“先睡觉好不好?”
“真不疼?”
“没事,撞到的是床垫。”
宋温言心里缓缓升起窘迫。
什么嘛。
还好宋竞阳没问他为什么忽然醒了,意识还这么清醒。
他再度躺回去。
床垫下陷,宋温言等这阵动静平静后再不敢动,身体发僵,等到实在受不了才小心翼翼翻了个身。
结果没拿捏好距离。
一个翻身,差点翻宋竞阳怀里。
宋温言:……
宋竞阳似乎早有预谋,等他翻过去瞬间,抱上枕头。
“哥,我去沙发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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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竞阳垂着头,宋温言看不透他,以为是生气:“我等下保证不越界。
“不是因为它。”
宋竞阳没说原因就走,步子迈得极大。
看上去就好像很嫌弃跟他睡在一起。
宋温言回头,他床上也没有很乱吧。
小时候就可以一起睡,长大反倒不行了?
宋竞阳在娇气什么啊?
越想越睡不着。
宋温言翻来覆去,竟然从舒适暖和的床上品出一丝凄凉。
宋竞阳不想和自己睡床上,那自己去跟他睡沙发。
不信还改不了宋竞阳臭毛病。
宋温言出去,宋竞阳刚从卫生间出来,浑身冒着冷气。
“你又洗澡了?还是冷水澡?”宋温言气死了,“宋竞阳,我的床有那么脏吗?”
大抵是晚上喝了酒,宋竞阳反应很慢,足足盯着宋温言那张脸一分钟后,才哑着喉咙开口。
“什么?”
“躺一下我的床就要冒着感冒风险去洗冷水澡,不是嫌弃是什么?”喝了酒的宋温言明显比平时情绪更外露,谁都可以讨厌他,唯独宋竞阳不行,“小时候你不抱着我睡觉都会哭,现在长大了,就开始嫌弃我了?”
“宋竞阳,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弟弟。”
宋温言说到一半,喉咙酸涩,视野逐渐模糊。
不想和他睡一张床最开始就可以说啊,宋温言也不太习惯跟人睡,提前说清楚也没什么的,可他非要先同意,睡到一半又拒绝。
很伤人心的。
宋竞阳愣愣地站着。
开始拼凑。
宋温言,因为自己不和他一起睡,哭了?
那是不是就说明,宋温言心里,有他?
这想法后知后觉袭上宋竞阳混沌的大脑,如拆上翅膀飞上云霄般刺激,兴奋到了极点。
大步迈去,宋竞阳帮人擦眼泪的功夫,另只手虚揽过宋温言的腰:
“宋温言。”
“我不是嫌弃。”
这句话短暂让宋温言逃离情绪谷底。
可相贴着几乎能感受到对方鼻息热度的距离,又让宋温言隐隐觉得不妙。
宋竞阳在抱他?
这姿势是不是太近了一点。
宋温言往后走,后腰被滚烫的掌心一按。
他闷哼一声,腰部不受控制挺起,距离再度拉近,甚至可以数清楚宋竞阳的眼睫毛。
视线下移,是宋竞阳那双侵略太过的眼睛,幽深如潭。
无端让宋温言想逃离。
可此时,宋竞阳低下头,轻柔似带蛊惑的声音传来:
“宋温言,今晚上跟我睡好不好?”
跟他睡?
这不就是出来找宋竞阳的目的吗?
宋温言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好。”
话音刚落,后腰处掌心猛地发力,宋温言双脚悬空,天旋地转间他闭上眼,只听耳边飒飒风声,接着猛地坠入柔软的狭窄地界。
而他的背,紧紧贴着宋竞阳滚烫的前胸。
这是在做什么?
宋温言睁开眼,沙发靠背挡住月光,黑暗和未知滋生的恐惧让他挣扎着想要逃离,手臂被环住,腿侧又被宋竞阳的压下。
他动弹不得,当即清醒。
“宋竞阳!”
他易感期要到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那里,抵着自己?
宋温言内心疯狂叫嚣,仅存的意识告诉他不能动静太大,要是被柏星发现自己和宋竞阳现在这种姿势,更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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