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父母的记忆,宋竞阳少之又少,他的整个成长过程中,宋温言既充当哥哥,又充当父母,而真正的父母更像是发任务的npc。
一旦要中考,高考,他们便会指定一个地方,宋竞阳不确认,会相对应得到惩罚。
“哇,”柏星鼓掌,“那你很潇洒了。”
“温温呢?”
宋竞阳也抬头。
上辈子宋温言联姻后和父母的事情全被瞒着,宋竞阳知道不多,但从阻碍离婚就可以看出,他们当真对宋温言没有一丝真心。
宋温言擀着饺子皮,慢吞吞道:“明天再去看他们吧,今天先好好过个节。”
柏星当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迅速岔开话题。
气氛再度活跃。
晚上三人都喝了点小酒,柏星酒量最差,又菜又爱喝。他倒下后宋温言就没喝了,还叮嘱宋竞阳:“少喝点。明天跟我回去见他们吗?”
宋竞阳又灌了一口,其实不想,但不能让宋温言一个人回去。
两人把柏星扶起来,宋竞阳问:“他睡哪个房间?”
买房子时,宋温言想着大概率只有宋竞阳会来,买的两居室:“和我一起吧。”
宋竞阳脚步顿住:“不可以。”
宋温言:“嗯?为什么?”
喝酒喝多了,宋竞阳说的很直接:“我不想他和你睡一起。”
“有风险。”
宋温言笑他:“我又不是alpha,不能对他怎么样的。”
宋竞阳停顿了两秒:“我是怕他对你动手。”
为了不让他们睡一起,宋竞阳说自己可以睡沙发,宋温言和柏星一人一间卧室,但宋温言没同意,客厅没空调,沙发又小。
“算了,”宋温言把柏星送到客卧,“你和我睡一间,可以吗?”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
宋竞阳庆幸自己没喝醉,跟着宋温言进了卧室。
他来过这里不下十次,但第一次进宋温言的卧室。
跟宋温言身上味道一样,卧室有股冷香,后调带着梅花味,室内满满当当地摆放规整,物品多为暖色,很温馨,床头柜上是宋竞阳和宋温言在大学拍摄的合照。
宋竞阳去洗澡,宋温言先洗完澡躺在床上。
他有点无措。
他习惯一个人睡觉,柏星醉得厉害,意识不清醒,宋温言可以当做没人,但现在是宋竞阳。
虽然他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睡,但都成年了。
说不上为什么,莫名有些……尴尬?
宋温言思考两秒,嗯,对,就是尴尬。
所以他想到了个好办法。
宋竞阳出来时,只瞧见床上鼓起个包,大灯关了,在离卫生间近的床头柜上开着台灯。
宋温言背对着光,宋竞阳看见他垂落的头发和露出的半截洁白脖颈。
口头发涩。
宋竞阳不知道看了多久。
反正宋温言被看得想要翻身了。
越想着不能动,越想翻身。
耳边传来宋竞阳走路的声。很慢,很轻,在靠近。
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碰到他脖颈间,宋温言想着,装睡真是好蠢的主意,说着要让宋竞阳有话直说,结果现在反而是自己在逃避。
宋温言暗暗吐槽自己。
那东西越靠越近,有股热气,带着湿意。
宋温言以为自己已经被发现,刚想起身,那手越过后颈,拉上掉了半截的被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只手在脖颈间停留了数秒。
宋温言意识恍惚,还没来得及多加思考,背后的光啪得一下熄灭。
宋竞阳摸黑上的床。
酒精催发内心欲念,此时此刻宋竞阳眼中只有宋温言后颈被头发盖住一半的腺体,干瘪,闭合。
他想咬。
因为不专心,宋竞阳上床时脚踝撞到床垫,嘭的一声,害怕把宋温言吵醒,他索性坐着没动,继续盯着宋温言。
他平静,沉默地注视着宋温言,仿佛快要和黑夜融为一体。
宋温言煎熬死了。
装睡做什么?
刚才宋竞阳撞到脚,还没躺下是缓解疼痛吗?为了不打扰自己,宋竞阳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宋温言忍不住想。
自己太坏了。
他睁开眼,伸长手臂,拉开床头柜的灯。
宋竞阳还没反应过来时,穿着纯白色毛绒睡衣的宋温言已然靠近:“宋竞阳,撞到哪里了?疼不疼?”
安静的室内宋竞阳听见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跳声。
砰,砰砰。
宋竞阳低下头,不是冷香,离宋温言近了,是暖的,按在被子上的手用力收紧,崩出青筋,视线前所未有的慌乱。
“哥。”
宋温言抬头:“这么急?很疼吗?”
“没,”宋竞阳似是哄着他,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