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娅完全不知道卡尔洛后来又做了多久,做了几次,又是以怎样折磨人或取悦人的方式。
时间在快感与困倦里彻底消融、蒸发了,失去了所有可被计量的刻度。
连中途变换的姿势,在她模糊的感知里也只剩下一些断续的、失真的掠影。
他似乎曾将她从自己腿上抱起,又放倒在凌乱的床褥深处;时而将他沉重的身躯完全覆压下来,掌控一切,时而又将她抱起,让她无力地骑乘在他腰间,承受他自下而上凶狠的顶弄。
她像一艘小船,被他随意翻覆,全无自主。
唯一清晰、贯穿始终的感知,是那烙铁般灼热坚硬的欲望,始终深深埋在她体内,从未真正离开过。
它在她最私密、最柔软的内里冲撞不休,每一次深入的碾磨、每一次迅猛的抽送,都将她残存的意识撞得更加支离破碎。
当一丝脆弱的清明,终于费力地从意识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海底缓缓浮起时,辛西娅发现自己已深陷于一片柔软得令人沉沦的织物之中。
身下的床单与被褥凌乱不堪,皱褶里还残留着激烈交缠的痕迹与温度。
空气凝滞,弥漫着浓烈到几乎可以用舌尖尝到的、属于情欲的腥甜气息,混合着汗水、体液,以及一种肌肤长时间紧贴摩擦后的暖腻味道。
卡尔洛沉重的身躯依然覆压着她。
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
毫无缘由地,这句话浮现在辛西娅的脑海时她溢出了笑意。
不是她最渴望的重量,但也足够欢愉,足够让灵魂得到片刻的坠落的实感。
她的失神卡尔洛已无从得知,他只是用膝盖顶开她早已酸软得失去知觉的大腿,将她固定成一个无从反抗也无力反抗的姿势。
吻细密地落下来,像是某种近乎缱绻的流连。
从她汗湿粘腻的额角,到她因过度刺激而仍在生理性轻颤的眼睫,沿着挺秀的鼻梁一路蜿蜒,最后停驻在她因疲惫和喘息而微微启开的、红肿的唇瓣上。
他的嘴唇同样温热,带着他自己的气息,温柔地含吮、舔舐,像在品尝一道极致甘美的点心最后的余韵。
而她体内深处,正传来一阵阵鲜明而饱胀的不适——那是他刚刚在她意识涣散时,于她最深处释放的证明。
大量的、浓稠的体液,此刻正随着动作无意识的细微晃动,和她自己体内深处的收缩,沿着柔嫩敏感的肉壁缓缓流淌、沉积,带来近乎羞耻、却又充实的怪异感觉,让她忍不住从被堵住的唇间,溢出一声细弱得如同受伤幼兽般的、带着泣音的呜咽。
“嗯……呜……”
卡尔洛的吻因为这个细微的声音而微微一顿。
他稍稍退开些许,在极近的距离里凝视着她迷蒙涣散的眼。
然后,他喉间逸出一声低沉而餍足的轻笑。
“这就……受不住了?”
他的拇指抚过她湿漉漉的下唇,嗓音沙哑得性感。
“我的小东西。”
他不再压着她,而是轻柔地将她绵软无力的身体抱起,让她像一株失去依附的藤蔓,虚软地倚靠在他同样汗湿的胸膛前。
他的手掌一下下,缓慢地拍抚着她光裸的、布满细汗的脊背,动作有着一种奇异的,哄慰的节奏,像是在安抚一个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哭而精疲力尽的孩子。
然而,这种温柔只是表象。
那根依旧硬热、并未退出她身体的欲望,随着他安抚般的拍抚节奏,在她体内最深处,极其缓慢、却又存在感极强地碾转、顶弄,时轻时重,提醒她着,他的占有仍在持续。
随后,他抱着她起身。
一阵短暂的眩晕,她被他稳稳地托在臂弯里。
他走向了浴室。
每一步走动,都让那深埋于她体内的硬物,随着步伐的起伏,在她敏感湿滑的内壁中发生细微的搅动、摩擦,甚至是不经意的浅淡抽送。
每一次无意的刮擦,都激起一阵酥麻与酸软,让她在他怀里难以自抑地细细颤抖,发出模糊的呻吟。
浴室顶灯被打开,明亮的光线刺得她闭紧了眼睛。
随即,冰凉的水流毫无预兆地从头顶花洒冲刷而下,激得她浑身一颤,瞬间清醒了几分。
“冷……”
她无意识地呢喃,往他怀里瑟缩。
卡尔洛却将她拥得更紧,手臂牢牢环住她,用自己体温更高的身躯为她遮挡部分水流,像是连这片刻的分离都让他难以忍受。
温热的水流很快取代了最初的冰凉,蒸腾的白色雾气逐渐弥漫开来,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视线。
在氤氲的雾气中,她模糊的意识已彻底分辨不清,那在她腿间、在她最私密处细致而耐心地来回清洗、抚触、甚至偶尔深入刮弄的,究竟是他修长的手指,还是那始终未曾稍离埋在她体内的阴茎本身。
感觉太过混乱,混杂着被清理干净的清爽舒适,与被某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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