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地确定是假的。
但是凯尔猛地站定了脚步,高大的身影在雪地里投下一片阴影,身体被沈文瞬间撞飞时的那股剧痛感仿佛仍旧历历在目。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他心中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慨与委屈,可当那股火气渐渐平息,回过味儿来,不对劲的地方就太多了。
他不是傻子,跟沈文认识这么久,沈文的实力水准他很清楚,放在普通兽人里,绝对属于最顶尖的那一批,可放在他们这些拥有神次的兽人之中,其实并不算突出。
然而,沈文当时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却堪称恐怖,那绝不是他平日里表现出的水准。
想到此处,凯尔的心中不免萌生出了一丝深深的怀疑。
那双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锐利的光。
凯尔不再迟疑,快步回到了自己那顶最大最温暖的帐篷。
她躺在柔软的兽皮床上,随即闭上了双眼。
随后意识发生了扭曲,无边的黑暗中迸射出刺目耀眼的金光。
凯尔再次睁开了双眼,他并不在自己的帐篷里。
凯尔早有预料,他神色沉静,抬头向上望去,触手可及的云层翻涌着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巨大石柱,在两边威严的排列,一层又一层的阶梯堆叠向上,通往一个至高无上、神圣威严的王座。
万丈光华从王座的背后绽放,光芒璀璨,让人难以直视。
凯尔却一眨不眨地看着那里坐着一个人,他慵懒地撑着下巴,白皙的皮肤上画着许多繁华而古老的金色纹路,正微微闪烁着神性的光辉。
凯尔微微垂首,声音沉静而恭敬,赞美兽神。
一只浑身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巨鸟,发出一声清月的鸣叫,在王座之后盘旋。
废物!
王座上的兽神缓缓睁开了眼睛,注视着阶梯之下的凯尔。
他是支撑这片世界的兽神之一,维系着干旱与惩戒的神明,亦是凯尔的契约。
兽神,阿尔杜斯。
阿尔杜斯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在空旷的神殿中回响。
你已经很久没有来找过我了,我的使徒。
凯尔没有回答兽神的问题,他抬起眼,开门见山地问道沈文,您知道吗?
闻言,阿尔杜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阿尔杜斯看着凯尔,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
凯尔见他这副模样,便知晓他定是清楚内情的。
看来您知道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阿尔杜斯慵懒地靠在王座之上,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凯尔微微上前一步,金色的眼眸里满是严肃,嘴唇轻颤了几下,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
他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呢喃,却又无比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神殿里。
它跟学神有关吗?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也是他内心深处最恐惧的猜测。
沈文不久前爆发出来的那股力量,诡异而强大,实在很难不让他往那个方向去想。
话音落下,阿尔杜斯却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那笑声清朗,没有半分阴霾。
拳术落入凯尔的耳中,竟让他紧绷的心弦奇迹般地放松了下来。
阿尔杜斯轻轻摸了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阶梯下方的凯尔。
他与邪神倒是没什么关系。
得到肯定的答案,凯尔高悬的心脏重重落回了原处。
他松了一口气,但心的疑惑又紧随而至。
那为何他的实力忽高忽低?
马尔杜斯没有直接回答。
那只浑身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巨鸟轻盈地落在了他的肩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侧脸。
他抚摸着火鸟柔顺的羽毛,瞥了凯尔一眼,忽然问道你觉得沈文究竟有没有时亲呢?
凯尔想也不想,果断回答没有。
为何?
阿尔杜斯似乎对他的笃定很感兴趣。
凯尔的回答条理清晰您问这个问题本身就很奇怪。
实侵者违逆世界规则,乃是罪人,不可能获得神赐,他的身上也没有罪人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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