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非常细微的被刻意压抑着的布料摩擦声。和一些模糊不清的、带着一丝急切和恳求的低语,被更急促的、湿润的、黏糊糊的水声所打断。
鲍里斯站在门口茫然地眨眼。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像是小动物被欺负狠了才发出的呜咽,还有安德烈狼狈沙哑的失控喘息。
沙发不堪重负因此吱呀声。
鲍里斯非常缓慢地向后退了一步,用尽了全力把门轻轻地关上了,然后狂奔至欧文的卧室。
醉醺醺的欧文还没睡着,他从床上起来问:“我的狗呢?”
鲍里斯:“你的狗想自己睡,我今天陪你睡!”
然后鲍里斯就上了床,紧紧地抱住欧文,心脏砰砰的跳。
他不禁回想起刚刚的声音,仍然感觉非常惊险刺激。
今天查阅典籍的一些计划都在下午,鲍里斯硬是拖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这还是因为躺在床上的欧文说:“我睡得后脑勺和屁股都痛了,我们到底要在床上躺多久才起来啊?!”
鲍里斯这才磨磨蹭蹭地和欧文去吃午饭,等他去餐厅的路上,这才意识到他好像忘了艾达拉这个变量,刚好,艾达拉正从他的卧室里出来,脑袋上顶着黑鸽子,脚边是汪汪叫的线条小狗。
鲍里斯:“唔——你昨天?”
艾达拉似乎还有点困:“欧文昨天把小黑和线条小狗给我就叫我出去玩了,于是我们在外面玩了好久还回卧室里玩到很晚才睡,也不知道昨天他们喝够了么?”
艾达拉揉了揉眼睛,这才看见面前的欧文,他拍拍欧文的肩膀:“啊!你没醉宿到头疼的地步啊?!”
欧文:“我没醉倒那个地步。”
吃饭的时候,漆黑脑袋上戴着兜帽,狗狗祟祟地进来了,没一会儿,安德烈也进来了,乍一看,两人看上去都没什么太大的异常,以至于鲍里斯看了他们一会儿。
漆黑拿起叉子吃面,艾达拉困惑地问她:“啊!你怎么吃饭的时候还戴兜帽呢?”
漆黑只好不情不愿地把帽子放下来。
艾达拉又问:“啊!你怎么把耳朵塞在头发底下呢?这样不闷吗?”
艾达拉非常好心地凑过去伸手帮漆黑把她柔软的耳朵从曲卷的披发中释放出来,露出粉粉的耳朵尖,结果发现她的耳朵上有着不少红红紫紫的牙印。
艾达拉:“啊!你被虫子咬了?!咬得也太惨了!我给你找唔——”
药这个字还没说出口,欧文立马捂住他的嘴,他觉得都不用猜,就能知道牙印是谁的,毕竟那么健康的牙齿留下的印记也不多见了!!
漆黑的耳朵抖了抖,她双手捂住耳朵,最后又把耳朵塞进兜帽里。
只有安德烈泰然自若,他非常冷静地吃了一份蔬菜沙拉,欧文提醒他:“你吃的是我的那份。”
鲍里斯看了安德烈半天,才发现这家伙今天穿了很厚的衣服,是一件领口高得几乎要遮住下巴的黑色长袖衫。
安德烈今天的胸膛好像比平时更健硕了。
那件厚实的黑色衣服紧紧地绷在他结实的胸肌上,勾勒出比往常更加饱满、更加凸显的轮廓。尤其是在胸前,衣服的面料被撑起了一个非常明显的、小小的弧度,当安德烈喝水的时候,鲍里斯还感觉衣物微微颤动了一下。
鲍里斯默默地低下头,开始专心致志地对付自己盘子里的煎蛋,决定不再去思考任何超出他理解范围的事情了。
吃饭的过程,艾达拉正在忧郁地低头进食,欧文满腹怀疑地看着漆黑和安德烈,安德烈再面无表情地看回去,漆黑吃完饭后,也不像平时那样到处跑或者悬挂在天花板,而是很没精神地趴着,好像熬夜熬了个通宵,因此正在低电量运行着。
吃完这顿气氛诡异的午餐后,众人回到了公众休息室,准备开始下午的典籍查阅工作。
休息室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甚至可以说是完美得有些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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