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没有休止,反倒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以画画谋生的人,她的手自是更加灵敏,刻意在尖上绕着圈圈,食指却捏紧了不让他松懈。
“玄玄……玄玄。”他在她的耳边呵声,一波热浪涌向她的耳廓,眼里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雾,“别,别这样对我。”
他伸出手去,覆在她的手背上,接管她刻意捣乱的节奏,滚烫的脸颊却埋在了她的颈窝,轻声呼喊着林玄的名字。
她的手掌腹背受敌,像是要被瞬间融化。
如今她再想要抽离也不敢再动弹,只好难堪地低声道:“陈宴……这里是医院,你。”
“亲爱的,别忘了,”他依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手反而攥得更紧,像是生怕她挣脱,“是你先惹的祸。”
她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只是这样的场合让她多了几分局促。
也不知道今天护士有没有来查过房,万一待会撞上了,她的脸又该往哪搁。
脸上的热意在和她的手心竞赛,势要攀比个谁的温度要更胜一筹。
然而陈宴却也不好受。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同样的,他也受到了别样的挤压,大月退上的肌肉猛地收紧。
林玄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手心被糟蹋得乱七八糟,像是夏天没来得及吃完的香草味冰淇淋,全数化在了她的掌心。
她虽早有预料,他住在医院的这些天里,两人一直都没有亲密过,但绝对没想过会浓到这个份上。
她红着脸,将旁边桌子上的纸巾盒塞到了他的手里,站起身光速逃离。
身后传来一声很轻的笑声,像是在笑她的落荒而逃。
林玄进洗手间洗干净了手,又扶着洗手池冷静了一会儿。
直到砰砰乱撞的心终于安定下来,这才长吁一口气。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的丈夫有这么变态。
从前都是她央着他寻欢,现在倒好……
林玄想了想,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下。
不会是她把他教成这样的吧……
待到林玄整理好思绪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病房里里外外围了两圈人。
被亲戚重重包围的陈宴,依旧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刚刚做过些什么。
两人交汇的目光中有过几分狎昵。
是对刚才那些不堪的心照不宣。
他目光转瞬变得温暖而和煦,徐徐向她投来,不偏不倚,恰恰好落在她的身上。
好像即便被隐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也依然能找到她。
全然不似她当年在机场那样的迷茫,无助。
她只能捕风捉影,望向每一个像极了他的身影,却依然找不到他。
但他不一样。
他的眼神好像永远都很坚定。
那双青绿色的眸里不曾掺杂一分污秽,望向她的眼底几分旖旎。
像是有无数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他,而那些线的收束点,都是她。
她心底的伤口与旧痂似乎在一点点被他滋养,灌溉,直至痊愈。
他望着她的眼神里永远热烈而直接,看得她的心也热,脸也烫。
林玄悄悄挪开了视线,看了眼周围的亲戚,愣了愣。
她是听陈宴说过,家里的亲戚多,但没想过有这么多!
相比之下,她家里倒是……
林玄突然冷笑了一声。
差点忘了。
她已经没有家了。
“玄玄,过来。”她刚垂下了脑袋,手腕便被陈曼华攥着。
陈曼华将她的手搭在自己小臂上,逐一向她介绍周围的亲戚。
她勉强打起精神,扯扯嘴角,跟着陈曼华一个个朝对方颔首示意。
还没等她认清几个人,陈曼华便又被抓去同几个亲戚寒暄。
听着亲戚们七嘴八舌地唠起了家常,林玄又觉得自己没办法融入,只能有些别扭地在一旁陪笑,心里却很是胆怯。
她知道自己已经和陈宴结为夫妇,总该要同这些亲戚打交道的,可到底是第一次见面,她只能支支吾吾的听着别人问一句她便答一句。
没人同她聊天,她便又讷讷地怔在原地,尴尬地扯着嘴角。
其实她知道的,人们来医院并不只是为了探望陈宴。
大多都是冲着陈曼华来的。
毕竟陈曼华平日里不会参加宴席与应酬,鲜少会在公众视野里露面。
至于家族聚会,亦是能免则免,免不了的就让陈殊华代她出面打个照应。
于是这次陈宴住院,能攀得上亲戚的便都涌到病房来了。
陈家的旁系虽然大多都是从商的,但到底还是不如陈曼华这一分支家大业大。
陈曼华手里握着世界各地的资源,光是英国分公司旗下的几个品牌匀出去都足够旁人喝些汤渣了。
于是围在这里的亲戚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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