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这只是其中小道,因为真正有底蕴的家中,他们可以选择的东西很多。”
这话太过真实了,侯原这个半大小子感觉自己被无形的刀刺中了。
侯粱低着头道:“我侯家没有别的世家大族有本事,别的不敢多求,能把踩熟大晋朝的土地,把舆图这一件事做精,对我们来说,足矣。”
渔娘的目光从侯家年轻一辈的脸上掠过,不说年纪最大的那几个,就是跟侯原年纪相仿的十四五岁的侯家少年人,他们都很认同侯粱的话。
舆图一事要想做得好,要的就是侯家这样肯钻研的精神。
渔娘目前对侯家人是满意的,她笑着道:“古树浩如烟海,其中《管子》地图篇第一次提到舆图,到如今,一千余年过去,舆图跟一千年前比并未有多少进步,这是我研究舆图的缘由。我希望你们有向学之心,有钻研之志,大晋朝的舆图会在我们师徒手里完成。”
渔娘的一段话鼓动着侯家年轻人的心,渔娘打铁趁热,带他们去书房看她是如何画舆图的。
渔娘拿云南府的地图给他们瞧,随便指出一个小地方,告诉他们这个县是什么地形,山川水文如何分布,有几条出去的路,四季是什么气候,那里又生长着什么粮食菜蔬等等。
渔娘又仔细跟他们说气候对当地人文风俗的影响,若要论气候,有局部气候,也有大气候。大气候要考虑得更宽广,要把这个小地方和整体联系起来,诸如海洋上来的风,高山阻挡气流等等。
侯粱都听呆了,这还是学舆图吗?梅夫人提到的这些,他以前竟然从未想过!就算想过,也从没想到这些可以形成一门学问!
只会画图,竟是最不重要的一部分吗?
侯粱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他们侯家从类似匠人家族,成为名留青史的大家族,就看今朝了。
“你们快跪下,给梅夫人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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