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孟思叹了口气,安抚地轻揉了下弟弟的脑袋:“等会儿你将那大汉的样貌描述出来,缉恶司的人手段高明,很快就能把琼儿弟弟找回来的。”
谢容璟起身送二人出门,闻言安慰起孟睿:“此事不是你的错,幸好你没有留在那里,不然我们今日忧心的人还要多一个。”
“容璟哥……”孟睿张了张嘴,想到谢容璟所说并非他错的话,道歉的话梗在嘴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谢容璟在背后轻轻推了一把他的背:“早些跟着你大哥回去,这些日子尽量不要出门,别让伯母担心。”
送别孟家两兄弟,谢容璟转身回府,却见到谢琢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腰间难得佩了把剑,身侧有小厮牵来一匹马。
“爹,你这是?”
“去找琼儿。”谢琢接过小厮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
谢容璟几步走上前,朗声道:“我也去。”
谢琢控制缰绳,调转马头,绕过谢容璟:“璟儿,你留在府中,此行危险,你万不可有事。”
谢容璟固执地走上前挡在马前:“琼儿也是我弟弟,我知晓爹厚爱我,但爹若真将我当作膝下亲子,而非父亲遗留下的遗子,爹就该带上我。”
话一出口,谢容璟自己先愣了一下。
父亲在他出生后就奔赴战场,他的记忆中几乎没有留下生父的影子,反倒是那时还作为他小叔的谢琢担起了教导他的担子,生父故去后,谢琢将他接到膝下养着,也待他亲厚,这话简直荒唐得不该从他口中。
但话已出口,他只能归究成荣奉早先的话还是在他心底埋下疙瘩,可偏谢琢维护他的话又绕上心头,最终只能将原因推到一夜未眠脑子不清醒上。
“啪”
马鞭擦着他的身体抽在青石砖面上发出一声脆响,拉回他的神志。
他仰头望去,谢琢坐于马背上,后头照下的阳光晕在谢琢身上,晃得谢容璟眼花:
“谢容璟,脑子不清醒就去泡在后院的水缸中醒醒神。”谢琢斥了一句,到底是不忍心,软和了语气:“侯府需要有个主事的人在……”
谢琢嘱咐完策马而去,后半句话,谢容璟垂下眼皮,神情恍恍,没有听清——
是等我带琼儿回来再与你细谈,还是我若出事你要管理好侯府,抑或是二者皆有。
——
山间小道,马车的谢宝琼趴了会儿,感觉手臂上的酥麻感逐渐褪去。
但他仍旧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唯独脑袋转了转,面向齐归。
齐归见他终于有动作,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凑近他:“阿琼,你没事吧?”
谢宝琼谨慎地动了动左臂,并无异常,松了口气:“没事了。”
齐归的眉眼耷拉:“对不起,阿琼,是我连累了你,要是我不在那里,你早就回家了。”醒来后,他也发现了身上的束缚,联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和近来京中发生的事情,明白是发生了何事。
“不是你的问题。”谢宝琼道,外面的那伙人是冲着他来的,真说起来还是他牵连了齐归。
不知是不是被他的话安慰到,齐归望着他的目光突然坚定起来:“阿琼,我会救你出去的。”
谢宝琼再不济也是只会些法术的妖,自然不需要齐归的保护,更遑论他还需要从这些手上得到幕后之人的消息,安静地一路待着才是他该做的:“你……”自己保护好自己逃走就行。
“你们别想逃跑!”
话刚说一个字,就被人打断,车帘被人掀起,大片的阳光洒进车厢内。
一道矮小的身影冲入车厢内部。
齐归瑟缩了一下,并未向后缩去,抬眼偷偷打量着来人。
谢宝琼默默地转回头,贴在地面上。
进入车厢内的阿昧走到谢宝琼身旁,和齐归对视,嘟囔道:“怎么又醒了一个?”
随后蹲下身推了推腿旁的谢宝琼:
“我刚刚听到你说话了。”
谢宝琼无奈地翻过身,腰腹用力,盘腿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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