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横一转身,这才发现,面前赫然站了一伙人,一时间竟然无法数清楚。
他冷眼看着对面,“谁让你们来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自己也知道干的不是什么正经工作,以前也得罪过一些人,但自认为面上还过得去,不至于有人特意来找他寻仇。
对面自然没人应他的话。
半昏半醒间,许横还没有完全放弃抵抗,试图挣脱捆住手腕的绳子,但很明显,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不知道引来了谁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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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药效过了吗,怎么还不醒?人不醒我们怎么交差?”
杂乱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但意识的昏沉让他一时间分辨不清现实和梦境。
“人闹腾,路上多打了一针,再有个几分钟就醒了。”
许横现在不算完全清醒,但是勉强有精神了,只是眼皮还十分沉重。
他被绑架了,这是当下唯一能够确认的事情。
耳边暂时停了声音,许横慢慢醒了,勉力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空旷,最面前就是一个很大的铁门。
貌似是一个仓库。
没忍住,许横咳了两声,谈不上脑袋多痛,但确实也不太舒服。一低头,看见自己被牢牢绑住在一个椅子上,手脚都绑了,用的还是和人指节差不多粗的麻绳。
“醒了?”
有人朝他走过来,在许横身前蹲下身,平视着他的脸,似乎在看他的脸色如何。
半晌,没人说话。
黑衣男先开了口:“怎么不问我们是谁?”
“我要上厕所。”即使被绑着,药效没有完全过去,堪称手无缚鸡之力,但许横就是那个拽样,一点儿笑都没露。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是太久没有进水的干涩感。
黑衣男愣了下,回了下头,似乎在寻求同伴的意见。
趁此机会,许横将目所能及的人都打量了个遍,一模一样的黑衣服,脸上戴着口罩墨镜,很奇怪,他可没听说过有哪儿的□□还怕被人看见的。
“能忍吗?”黑衣男转回头,看向许横。
许横忍住没骂人,“现在能忍,等会儿也不能忍。”
“行。”黑衣男愣了下,起身朝原来的地方走去,那儿有好几个人,似乎许横上厕所都成了他们要发表意见的事情。
片刻,有人看了许横一眼,朝斜对角的角落处去打电话了。
距离太远,许横特意凝聚心神想去听,但没什么用。
他也没太当回事,那群人很明显干什么事都在躲着他。只是现在得尽量搞清楚,到底为什么自己会被绑来这儿,背后主使又是谁?
许横动了动手腕,麻绳捆得紧,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挣不开的,他的表情肉眼可见烦躁了很多。
绑人,无非求财与害命。他背后没什么势力,自己也不是有钱人,但如果是害命的话,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许横真心想不清楚自己有什么好被绑的。
如果是得罪了谁的话?
没等他就在脑子里想出个什么结果来,去打电话的黑衣男回来了,一鼓作气跑到了他身边。
“老板让你就这样解决,他不介意。”大概是也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挺不可理喻的,黑衣男也没多看许横两眼,转身回去了。
许横现在真是气得骂脏了,脑子里也想不出哪个神经病这么丧心病狂。不过,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眉头皱起,许横在心里想,既然等会儿要见面,他还真想好好看看究竟是谁,又是为什么绑他。
体力逐渐恢复,许横做不到坐以待毙,好几次想利用巧劲挣脱绳索,或者在手边摸索有没有利器能够试试隔开绳索,但当然没有任何收获。
到后面,他也没再挣扎了,想着积蓄体力也行。
不到一个小时,不同处的黑衣人腾地全部站起身,朝许横的方向走去。
“打个针,可能会让你睡一会儿。”
许横确信这事他没听过的声音,现在倒不是很害怕了,一方面是清楚逃脱不开,另一方面也是实在对主使人感到好奇,他真想知道那人是谁。
“你们老板是谁?”他只记得昏睡过去最后一句话说的是这个,没有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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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眼醒过来时,口舌间传来一股很奇异的味道,不像是药,还有些甜,但也并不是纯甜的糖果的滋味。
一动起来,许横才感觉到不对劲,四肢都无法大幅度扯动,他正以一个大字型躺在床上,入目是一片昏暗,房间好像是密闭的,完全看不清任何一点点地方。
到现在,许横有些着急了,他想坐起身,四肢都被分在四个角落绑住,别说是坐了,他就是连翻个身都做不到。也不知道是被绑了多久,他的双手双腿都酸极了。
“操|他!”
他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但是被困在囚笼,毫无破局之法,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太折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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