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拥吻,她尚能说服自己是为在彼此身边寻求一点慰藉,可方才她分明还想做些别的。
——尽鱼水之情,行男女之欢好
——宽衣解带,据为己有!
“阿漓,过来。”
几缕头发散在肩头,谢文珺一只手轻轻搭在榻沿。
陈良玉想着即刻破门而出,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谢文珺走过去,摇摇晃晃,每走一步都要费极大的力气平衡身体。
没稳住还是一倾斜。
谢文珺去扶她,触碰到她的一瞬间,陈良玉像惊弓之鸟一样避闪,躲开。
谢文珺啼笑皆非,“你这个样子,怎么好像我要欺负你?”
陈良玉似乎听到一个笑话,“你欺负我?”
谢文珺朝她伸出手,陈良玉还是惊慌躲避,可卧房除了一个屏风,便一览无余,她无处可躲。
陈良玉道:“殿下,别戏弄我……”
谢文珺道:“好啦。本来找你相商东胤之事,看起来只能等明日再议了。”
头一沾枕头,巨大的醉意席卷,困意紧接着滋漫而来。陈良玉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地,觉得好像有人将她揽入一个柔软的怀中,似乎还有体香。
陈良玉本能地往那边凑,嗅了嗅,觉得好闻,深吸了两口才终于安睡。
睡过去之前,她道:“殿下,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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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太皇寺盘踞在山腰, 往上走,凿开的石阶直通峰顶,山巅矗立着一座巨石为基、坚实无比的观象台。
观象台石基之上以硬木架起多层塔楼。
钦天监阎天枢坐于高台,衣袂随山风轻舞, 仰首观星, 默默推算着星象变化所蕴含的天机。
夜色如墨,繁星镶嵌于晴空。
青铜铸就的浑仪、简仪等天文仪在星辉下泛着古朴光芒。四周静谧, 唯闻风声过耳与官员低声研讨的窃窃之语。
“主星光弱式微啊。”
“客星在南, 这?”
……
逐东水灾与临夏、罹安两地大疫, 已成谢渊心头之患, 故令钦天监夜观天象, 窥探天意。阎天枢占星卜术也未能寻到其理, 将自己置于观象台上多日不洗漱不换衣, 终于窥得一点头绪。
阎天枢连夜入宫,启奏道:“陛下, 紫薇星弱,周围出现一颗客星, 光辉已盛,臣观其星轨, 这颗星愈发趋近紫微星,有喧宾夺主、驱逐主星的征兆。是以上天降灾于大凜,以作警示。”
重大灾年的天象需史官笔录,经翰林院传抄在史馆存档,誊抄数份下发各部。
钦天监一言很快有聪明的头脑解读出来。
一音落, 群喧起。
还未等翰林院抄录,翌日便在朝堂上一石激起千层浪,殿阁诸臣吵了起来。多重歧见呶呶不休, 本该辰时散朝,却一直争论到午时,才终于大致解读出两种蕴意。
其一是,太上皇居南垣宫,位皇宫以南。紫微星象征帝王,宣元帝已退位,如今星辰所指便是新帝,宣元帝退居“客星”,却依旧过问朝政,压了新帝一头,令紫微星势弱。
其二是,新朝在各地兴办女子书院,允女子经擢考后入学国子监。有风声透露来年春闱或对女子放开恩科,准许她们考科举,实乃牝鸡司晨,主副颠倒。
而首要向女子授学的书院,便是苍南的翰弘书院。
除了翰弘书院之外,庸都还有一座规模宏大的、集女塾、学馆为一体的书院,因在院中可望见灵鹫山,故提名灵鹫书院。亦位处上庸城南面。
撺掇皇上对付老爹这件事听起来实在太大逆不道,有悖天伦,况且朝上站着的不少都是曾经的天子门生,如今的文官之首——国丈兼相国荀岘更是宣元帝在位时的大红人,于是这场文喧的火力不可遏制地对准了女子书学。
朝纲震动,朝野不宁。
散朝后,成堆成簇的折子顷刻堆来崇政殿,逼迫谢渊改政令,取缔女塾、女院等,使主星恒定,客星退却。
谢渊看着还在不断堆过来的奏章,长久凝思不语。
郑合川侍奉在一旁,将谢渊面前的明黄色杯盏撤去,新奉上一杯烫茶。
“朕就不明白,让女子去读个书,这怎么了?还能给朕读出瘟疫和水患了?瘟疫他们躲得一个赛一个远,逐东的水患要武安侯的遗孀和一个瘸了腿的人去治理,举国农事全是江宁一人在操劳,也不见他们谁站出来为朕分忧!如今咬着让不让人读书这样的小事不放,他们脸究竟往哪搁?”
谢渊气急败坏,唇舌燥热,刚端起御杯想饮口茶水,指腹刚触及杯壁便似被火灼了一般猛地收回,“郑合川!”
郑合川吓得哆嗦,跪下道:“奴才罪该万死!皇上,程令典程大人在外候着多时了,皇上见过程大人,再治奴才死罪吧。”
谢渊索性茶水也不喝了:“宣!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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