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是如今的家主,知道裴风不能喝,桑宴宁让他以茶代酒,可裴风出于诚意,还是端起了酒杯。
“宴宁,新婚欢喜。”
桑宴宁对他微微一笑,真心感谢:“谢谢你裴风。”
他俩敬酒的时候,宋河就在旁边看着。
知道裴风内敛,这种时候嘴笨,说不出什么讨人喜欢的话来,宋河掏出裴风的礼,打开给桑宴宁看。
“这就是裴风送你们的礼。一对龙凤呈祥暖玉佩,这玩意儿看着不大,拿在手上却砸手,你知道我陪他砸了多少钱吗?可心疼死我了。”
裴风:“砸的都是我的钱,你心什么疼?”
“钱啊。这都是白花花的钱啊。够我买多少件新衣服了?你自己算过没有?你不心疼我心疼,何止是心呐,我他妈肉都在疼!”
宋河的动静引来不少人的目光,裴风眉心一跳,啧了一声,生怕抢了新人的风头,便低声道:“行了行了,下次带你去买你喜欢的,你别叫了。”
宋河立马不哀叫了,还嬉皮笑脸:“等的就是你这句。”
裴风:???
敬酒的流程活生生被两人突然的吵嘴打断了,桑宴宁一脸无奈地笑着,等长意过来把那一人一狐拖走离开现场,桑宴宁和慕野已经去了下一桌。
“好了,你可以说话了。”桑宴宁道。
“……”慕野朝那离开的三人扫了一眼,而后道:“就这么怕我坏了你们的气氛?”
“裴风又不像我,他脸皮可薄了。你就当照顾一下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行吗?”
“……行。”这次他罕见地选择了让步,更大一部分原因自然是他与桑宴宁礼成,而她已是他的妻。
与此同时,桑府外边。
宋河和裴风停止了打闹,宋河拍了拍裴风的肩,甚是欣慰:“好了。你也算是个真男人了,我宋河先敬你。”
裴风看了一眼府内热闹的景象,不冷不热道:“有何可敬?我之前便说过,只要他能给她幸福,我的看法其实并不重要。”
面对那段遥不可及,不能触碰的情感,他放手了。但他毕竟不是圣人,自然不能做到坦荡。只是因为对桑宴宁的情谊热烈,连带着对慕野,他也选择了迁就。
眼看裴风朝外边越走越远,宋河拉住人,“你去哪儿?待会儿还得放鞭炮呢。”
“我没办法做到与她共同欢喜。”
也没办法做到违心地待在那里,继续维持虚伪的、带着对新人由衷祝福的微笑。
这对他太残忍。
“行啊。”宋河也没拦着,直接跟了上来,“我们出发吧。”
“出发?去哪儿?”
“给我买新衣服啊。”宋河答得理直气壮,“不会吧不会吧,堂堂裴家家主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裴风直接被气笑:“我何时说我要上街了?”
“那你去哪儿?”
“我想自己待着不行?”
“别了吧。你就不是什么能独处装深沉的种,还不如跟我去消费消费痛快一下呢。是吧,长意?”
一直在旁边闷声不吭的长意:?
“关我什么事?”
“长意你也别回去了,今晚那洞房注定闹不起来,有裴家的家仆在,干活也轮不到咱,我们一起上街玩玩。”
长意自然没想今晚上还当电灯泡,想着没事干,破天荒地点头了:“行。”
“看见没?连呆瓜长意都同意了,你还矜持什么裴家家主?肘,都跟着我肘!”
宋河和长意各拖着裴风一只胳膊,急得裴风在后面骂爹骂娘:“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俩消费又想让我掏钱!!!”
……
……
新房喜庆,洞房花烛。
慕野伺候完桑宴宁取下凤冠,脱掉嫁衣,卸掉妆容,又小心翼翼地伺候人泡了澡,直至喜烛燃了一半,两人才上床躺下。
“那蟒身和龙骨都送给我爹爹了?”
“都堆在你家院子后面了。”
“那血魔窟的池子当真诡异,你说为什么别人许愿它就不灵,我一许愿就……”桑宴宁说到这都觉得腰疼。
慕野知道她的辛苦,便帮人揉着腰:“的确诡异。那老女人说会帮我们查。”
“纪姐姐?她也知道血魔窟?”
慕野点了点头:“她虽是冥神,可也代管过阳世一段时间,那血魔窟的前前魔君,是她的朋友。”
关系这么硬?!
正感慨着呢,桌子上的传音令突然响了,正是今天纪灵淮给他们的那只。
慕野下床去把那小玩意拿来了。
【查到了。】纪灵淮的声音从传音令里传出来,【那灵池是前代魔君和他的妻子留下的,两人曾在那许愿长相厮守,可能留下了一点灵气,这才让池水显灵了。】
桑宴宁:“纪姐姐,那那位魔君和他的妻子,最终得偿所愿了吗?”
【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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