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这儿存的好像还有几个义体呢,等我找找,找到之后把胳膊砍了安上给你看看?”
“好!”被他三言两语吸引走注意力,宿柳的情绪又恢复高涨,眼睛滴溜溜转着,对客厅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仿佛踏入博物馆一般,宿柳是游客,跟在讲解员恩佐身后,在他热情洋溢的介绍和幽默风趣的话语中沉浸式感受每一件藏品的故事,对这间房子的每一处小角落都有了全新的认识。
疗养院二楼的每个房间都是一模一样的大平层,平述的空旷朴素、加西亚的金碧辉煌、胥黎川的雅致奢华、林寻的简陋原始,虽然每个人风格迥异,却都有一个共同点——全是冷冰冰的,一点生活的气息都没有。
可恩佐却不一样,他的房间装潢并不算精致,家具也只以舒适为主,到处遍布着展览架,密密麻麻摆满了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藏品”。匕首旁边放着造型独特的茶杯、小木棍左侧立着不知原型是谁的雕塑、昆虫标本下面压着破破烂烂的羊皮卷……
所有的一切是那么混搭又那么和谐,屋子里的东西多到能开杂货铺,却一点也不显得杂乱,反而乱中有序,透露出莫名的温馨。
恩佐大概真的是一个很热爱生活和冒险的人,摇椅、秋千、帐篷,客厅的每个拐角都有随时随地都能钻进去的舒适小窝,小窝里还塞着柔软的抱枕,只是看着就已经觉得身心得到放松。
“哇,我太喜欢你的房间了!”
进入卧室前,宿柳还兴奋地和恩佐分享着自己的游览感受,用蹩脚的联邦话发表不下于800字的多篇观后感,对他千奇百怪的藏品念念不忘。
“有品!”恩佐对她的夸赞很是受用,笑眯眯地打开卧室门,“那你以后可要多来找我玩,我还有很多藏品还没来得及给你介绍呢。”
宿柳在他的引领下走进卧室,相比于琳琅满目的客厅,这里倒是干净利落了许多,只有一张直接铺在地上的巨大床垫,上面铺着蓬松柔软的鹅绒被,摆了几只丑得可爱的玩偶,除此之外就只有一条长长的低矮储物柜,上面摆了一些生活用品。
“随便坐,我去把电源插上。”恩佐表现得比她还像是员工,轻车熟路地拿起小推车上标记着“9号”的情绪检测仪,利落地拆开后接上电。
两人的身份完全调转,宿柳坐在床边,抱着一只半边红脸半边绿脸的小狗玩偶,把玩着小狗看着恩佐忙来忙去的身影,仿佛她才是要被安装仪器的那个人。
“好啦,来吧。”准备工作完成后,恩佐把调整好状态、只需要扎入他心脏的仪器递给宿柳,两人调换位置,他自己则坐在了床边。
宿柳举着仪器和电线侧站在床边,恩佐坐在床上,他人高马大的很大一只,哪怕乖巧地坐在床边,体型差异带来的压迫感仍旧不容忽视。
没有任何扭捏,恩佐随手扯住衣领向上一拽,劲瘦的背肌绷紧又展开,如一张拉满的弓,锋利而流畅。布料上滑掠过胸膛时,紧实的腹肌随着伸展的动作骤然收紧,蜜色的肌肉沟壑分明。
恩佐是货真价实的倒三角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宿柳目不转睛地看他脱衣服,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
她看得开心,一直盯着她的恩佐看她开心也开心,两人对视而笑,其乐融融。
“好了,你扎吧,随便搞,我不怕疼的。”
脱完上衣,恩佐大大咧咧地往后一倒,双臂支在身后撑起上半个身体,健壮的手臂肌肉和腹部拉伸出完美的线条,向上拓宽到饱满的胸肌,向下收束于流畅的人鱼线。
宿柳走向前,站在他身前、两腿分叉的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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