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带人换到一束阳光打下来的地方,这下看清了。
他揶揄道:“小伙子,年纪轻轻眼睛不好使了啊。”
云星起尴尬地笑了笑:“我是个画画的,以前没少挑灯作画,画着画着眼睛是有些迷糊了。”
听他说起他是个画画的,奚自眼睛突地亮起。
“你能照着这样的小画重新再画一幅出来吗?”
打开的挂饰是金属做的,锈迹斑斑,里面有着一幅粗糙陈旧的泛黄人物小像。
大概是年代久远,画像已是模糊不清,唯有一个大致轮廓,是一个黑发小姑娘?
“她是?”
“我女儿。”
“可能有些难画”
关上挂饰,“怎么说?”
“太模糊了,硬画其实能画,但是要完全画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来,画不出。”
不是他能力不行,实在是参考作品过于朦胧。
“那你能画出一个什么样的来?”
看了一眼身边人神色,“我可以按照这幅画,画出一个你想象中的她来。”
简单来说,需要他来告诉他一些长相细节。
奚自沉默了,他又喝了一口酒,随即收起了羊皮酒壶,“可以了。”
他看向少年,“你能帮我画就行,我也没什么能报答你的。”
急忙摆摆手,“不用报答什么,你教我唱歌,就你刚才唱的那首。”
不用全学会,学个曲调回去,到时回了翠山不得好好在家人们面前表现一波。
在唱歌这方面,云星起实在没什么天赋。
不是说一个人会画画,就一定会在同为艺术领域的唱歌方面有建树。
唱的不说是多难听,起码是每个音不在调上。
把奚自给教无奈了,不过两人有缘,他是耐心教了几刻钟。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到最后云星起能合着调子和他同音不同调地合唱起来。
此地远离民居,是一处商铺的后院,近来芳原城店铺闭店无人,所以他们在此能肆无忌惮地唱歌。
直到周围隐约传来饭菜的香味,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云星起站起身拍拍灰,“我要回去吃饭了,你要和我一起来吗?”
奚自摇摇头,他知道他要回哪里去,取下项链塞到少年手中,“我不去了。”
他缓缓站起身,“暂时把项链交给你了,你先好好看看,我之后会来找你的。”
你怎么来找我?
不待云星起开口说话,灰发人几个飞跃,踩在巷子两边墙壁上,蹬蹬上了屋顶。
人影消失在头顶上方,四周骤然安静下来。
不是,轻功这么好的吗?
七夕当晚
原路返回走出巷口, 对面徐府恢复了之前的寂寥。
他想起之前听见的对话,来到小门前。
小门朴实无华,和普通的木门无差别, 镶在徐府高耸的围墙上, 十分不显眼。
他小心上前推了推, 推不开。
绕着徐府转了整一圈,再没瞅见别的了。
除了比周边所有房屋高一段的围墙。
算了,回白芦楼了。
离开之际,他向后方遥遥远望一眼, 不知徐府在高高筑起的围墙后到底隐瞒了些什么,招致了杀身之祸。
之后几日, 他致力于寻找什么是太岁和揣摩那日灰发人要他画出什么样的画。
他未曾问过对方的名字, 不知晓他叫什么。
既然答应了人家,他会好好履行诺言的。
或许是临近七夕,又或许是徐家一案彻底了结,芳原城总算是热闹了起来。
街道上许多大门紧闭的店铺纷纷开门营业,城内外往来人口络绎不绝,给了云星起查询太岁的渠道和机会。
他跑去商业街买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书籍, 也买了许多画纸颜料。
从书中得知太岁在民间向来被叫作“视肉”、“肉芝”
关于它长什么样, 文字描述它为生物,依附于石头生长, 有头有尾, 颜色有赤白黑青黄之分, 不同颜色给人观感不同。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