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缝?”明明他也认为残忍。
“不关我的事,是‘他们’。”争论一句后,他陷入了沉默,不管怎么说,他是助纣为虐的帮凶。
“缝嘴,是他们说怕池小姐死后去阎王面前告状。”解释之后,他顿了顿,拉住云星起,“你跟我出去。”
“欸,不是说要一起救人?”
”还有一个机会可以救人,在这里带人出去,也逃不了多远。”
另一个去拿绳子的人随时可能回来,如果被发现,他俩一起完蛋。
赵七:“你先回去,我到时候得了空去找你。”
云星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可能自个回不去。”
“什么?”语气不敢置信。
他睁大双眼,诚恳地看着对方道:“其实我是迷路过来的。”
一句话给赵七整不会了,什么人迷路看见眼前一幕不逃反要带人一起走的,估计就眼前这位了。
心下叹气,“那你先找个地方躲一下,到时候我去找你。”
确实只能这样了,云星起扶起扭头看他的池玉露再次躺下,给她盖上帕子,同赵七一起出了门。
随便找了一间临近的空房子,不知过了多久,云星起坐在地上昏昏欲睡。
一阵缓慢沉重的咚咚敲门声打破了他的瞌睡,“是我,赵七。”
揉揉眼睛,他走上前去开了门。
“另外一个人呢?”
“他们去忙别的事了,已经不需要我了。”
言毕,赵七果断转身示意跟上,带他一路走小道躲开他人视线走出了院落。
路上赵七告诉他女子叫池玉露,详细的等回了屋再说。
把人领到他的小屋里,赵七让他快收拾一下行李,救到人后,他们不用再回来了。
交代完,赵七说他也要去收拾行装,开门走了。
四周骤然安静,云星起坐在床上,颇有种恍若隔世感。
白日里在山野中奔波,晚上在村落宅邸里吃席,不曾想到了深夜要救人了。
虽说目前不清楚事情缘由,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
歇了一阵,开始扒拉起扔在床头地面的一堆行李。
边收拾边思索,如果要救池玉露,靠他和赵七二人硬攻绝对不行,得用计。
不待他想出个四五六来,赵七回来了。
估摸是他住得近,背了个包袱在身上,一瞧见是他,云星起开口询问:
“你说我们还有一个机会可以救人,是有什么计划吗?”
一问一个懵,赵七愣住了:“没有。”
不是,所以他们两个纯纯是在摸瞎啊。
其实方才赵七让他先别带池玉露走多少存有私心,他独自一人把守,丢了人肯定是他的过错,府里怪罪下来难办。
“时间要紧吗?”
“不是很要紧,得再等一个时辰,那个我说的机会才会到。”
“行吧,你和我说说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云星起松了劲,坐在了床上。
点点头,赵七将唯一一把椅子拖到床边,和云星起说起了他知道的一切来龙去脉。
池玉露家在她爷爷那辈是和宋府一起做生意的伙伴,两家人彼时关系不错,以致早早给第三代后人订下了娃娃亲。
渝凌村主做码头货运,从前规模大得惊人,渝凌村说是村,更像是一个城镇。
直到运河开通,渝凌村生意大不如前,但也过得比其他周边村落好上不少。
世道变迁,池家生意交接到池父手上后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越做越差,一扫往日风光。
因而宋府老爷在父亲去世后,不愿再让自家独生子宋杉与池家小女池玉露成亲。
恰逢边疆战事爆发,池家大少爷池晴方应征入伍上了战场,过了个把月,在前线消息全无。
屋漏偏逢连夜雨,池父池母在一趟运货过程中遭遇暴雨,船沉人亡,客死他乡,自此池玉露成了个孤女。
本急着找借口取消婚事的宋老爷不再着急,池家无长辈,加上池玉露需守孝三年,况且宋府赖以为生的山中盐矿日益稀少,需转换之后的商业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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