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心知肚明,只怕这个“种种途径”,就有像今天她送孙三这般的乡绅或者底层官吏。
明月想了想说:“我着急要,你看看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吧。还有,农户不到走投无路不会卖地,对这样的就不要压价,比着市价多给两成。”
曾经她穷困潦倒,故而锱铢必较,可如t今好歹也算小有身家,偶尔也想反过来帮帮旁人。
那牙人听了,力赞她慈悲心肠。
明月做惯生意,对这点花言巧语全然不在意,只恐此人转头两头吃,就让苏小郎跟着走一遭。
牙人听了,笑容一僵。
如此又过了三四天,各方地契都拿来,又往衙门里更名,落到明月名下。
一共是一百二十七亩,总共作价四百五十九两七钱。
回来之后,苏小郎告诉明月,“果然给您猜着了,那小子打量咱们是不通俗务的肥羊,谎报哩!一亩地至少多报了一钱,一百多亩就是十多两,被我给拿住……”
十多两,都够一家人过大半年了。
托外头的人办事就是这样,难免的,只能自己多个心眼儿防范。
明月直接把那一摞地契都交给了英秀,“好姐姐,我在这里略挣了点产业,可惜不能久住,需得劳烦您帮忙收租……”
英秀一看就明白什么意思了,顿时气血翻滚、满心火热,微微赧然,很是推辞一番,到底收了。
这些地不在自家名下,却全凭自家处置,哪怕上官见疑,也查不出什么来,当真稳妥极了。
明月又委托她帮忙看着李记,英秀巴不得一声儿,将那胸膛拍得砰砰响,“你我便是那异姓骨肉,此些许小事,我自理会得,且放心去吧。”
至此,此方北上的任务全部圆满结束。
此时已是五月初六,端午都过了,明月带着苏小郎开开心心回南,不成想刚到家就接到一个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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