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
“宋大人,宋帝师。”
言罢,祝好见身前的小童眼有骇色,面上浮起几分惊惶,大抵是走投无路,小童咬咬唇,终究还是点点头,将一只白瓷瓶递交到祝好手中,怯怯道:“姐姐,我信你。”
祝好不再多言,只将瓷瓶揣入怀中,远处人声渐起,嘈杂纷乱,她踮脚望去,见一破旧茶摊前围着数十人,个个义愤填膺,似有怒意难平。
祝好走近了,议论声渐渐清晰。
“呵呵,一国帝师竟在朝堂之上当众诛杀良将于殊!宋琅他何其猖狂!”
“于家三代从军,满门忠烈,竟落得如此下场!天理何在?!”
有人不以为然,低声辩道:“可……三年前庆、瀛两军交战在即,于将军却不知所踪,如今还是庆人将他送回的,焉知于将军不是临阵脱逃,甚至是……投敌叛国?若非如此,三年前,我军又怎会因主帅失踪而大败?翎王现今也未寻得一点蛛丝马迹……”
“空谈罢?更何况……若无那位……嗯,默许,谁敢在朝堂之上公然见血?”
摊前眉清目秀的青年闻言冷笑,他将折扇一收,慢条斯理地道:“空谈?我只知,这位宋大人确确实实
在朝銮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一剑将于将军刺了个对穿,于将军不曾定罪,亦无诏令,既如此,宋大人急不可耐地取人性命,与草菅人命有何异,如此急切,莫不是急着杀人灭口?谁知他与庆人有无勾连?要知道,他宋大人,非我瀛国子民,而是淮城的少君!”
人丛中立时有人驳斥,“此言差矣!淮城本就是瀛国的疆土,若非三朝初年国内爆起瘟疫,天子将染疫者驱逐至淮地……若非一郎中与他的白狐途径此地,施药救人,淮城恐成鬼域……”
青年嗤笑,扇柄敲在掌心,“若是陛下默许,他为人臣子,身尊一朝帝师,得先帝倚重,君上有失,便是他宋琅的错!他当以死为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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