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隐隐传来蛙鸣,明月映在祝好眼底,宋携青埋首其下,她轻喘着推推他:“浑说……你哪是带我来赏花,观月的?你分明是……”
“翩翩方才未瞧见花与月?”宋携青霍然将她抱坐在腿上,祝好的视域一瞬宽阔,“我忙我的,翩翩可以继续赏花、观月,若觉着喜欢,日后再想观赏,我随时带翩翩来,若到花谢的时令,或是雨季,我也仍有法子让花生,教雨停,只要你想。”
祝好攀着他坚实火烫的肩,低垂的眸光只能触及他滚动的喉结,以及在薄汗的潮润下愈发鲜妍的红痣,她被硌得两腿酥麻,颤音道:“宋携青……去里头。”
他喘息急促,“好。”
船室内,月明如昼,原只有一方小几的空旷船面被他化出一张阔榻,祝好捏着他青筋虬露的臂膀,她黏湿的雪峰起伏,奚落道:“净借术法干些不正经的事……”
他自沧海角而归,一身血液如同冻结,虽以术法做了遮掩,却也只能瞒瞒祝好,如今倒因她宛若置身火海。
衣袂尽褪,汗液交缠,气息缱绻。
四目相撞,祝好慌忙避开,她呼吸紊乱,睫翼轻颤,那人覆有薄茧的指节挑向祝好的下颌,迫使她回转。
祝好对上一双痴迷的眼,他喘息渐重,青筋贲张,“翩翩,看着我。”
宋携青与她十指相扣,他血液滚沸,忍耐已至极限,终于并力而入。
祝好短促轻吟,足尖蜷缩,腰肢如弓,似月下柳枝,随风轻颤。
她有些不适地后仰,宋携青吻过她脊背的笞疤,腕间灼伤的瘢痕,他徐徐抵近,轻柔安抚,祝好难忍,报复似的在他肩头咬下,脊背也被她抓出数道血痕。
宋携青纵她为所欲为,二人如红线缠绕旖旎。
祝好眼尾泛红,她好似陷落一场欢海,几欲溺毙其间,她追想方才偶见的并蒂荷花,正如此时轻偎低傍的她们。
宋携青轻抚她的眉眼,祝好方才紧蹙的眉终于舒展,她面泛红潮,若荷瓣初绽,他却不敢冒进,时刻留意祝好的情态。
明月时隐时出,湖面青鱼欲撷荷瓣,一起一跃间,飞珠溅玉,荷瓣濡染晶珠,或有青鱼垂涎未绽的花苞,几番起跃下,花枝被撞得轻颤,本是紧合的荷苞忽地绽开,青鱼摆动壮硕的长尾撞入花心深处,荷瓣摇颤,被撞得嫣红,花蜜泫然,垂露欲滴。
湖面无风,小船却兀自摇曳,水波荡开层层涟漪,其势之烈,船内游来男女低沉的喘息。
“祝好,往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祝好的唇间溢出细碎的喘息,她环着宋携青汗湿的肩,二人的青丝早已濡湿纠缠,难分彼此,她见宋携青的脊背大起大伏,他的耳根脖颈俱已红透,祝好屈起小指,轻拂宋携青的敏感处,引他颤栗,她问:“那一万六百两……”
他顿觉好笑,所谓的一万六百两欠额不过是唬她的把戏,如今她二人已是难舍难分的境地,她还在乎这个?
“原就是柳如棠欠下的债,你不会寻她偿么?”宋携青灼热的吐息拂在她的颈,“不过……我人都是你的了,还管区区一万两?当是你我的喜礼赠她也无妨。”
祝好已分不清耳畔如水拍石的响声是湖泊的激荡,还是彼此的情潮,“你竟了无所求么?”
“有的。”他低笑,“我唯求夫君的名分,与作为夫君的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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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福建人民发来贺电[猫头]
雷刑
薄日如纱铺入船室,祝好脸上细小的绒毛在光晕中若隐若现,衬得她白里透红的肌肤愈发地娇嫩可爱,宋携青一手支颐,缱绻的眸底聚起笑意,他的另一只手已悄然抬起,轻抚祝好半掩在被褥里的侧颊。
祝好仍在酣睡,她攒眉蹙额,大力拂开宋携青的手,背着身面朝里,再度入梦。
宋携青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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