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西村遭洪水摧毁,百姓的房舍尽数坍塌。”
“因西村有位大人在京都任职,他甚得陛下青眼,大人深念故居,遂向陛下上奏,将西村幸存的百姓一应迁居至北微另建解困房,是以,此地住屋不论大小还是房型皆当一致,至于着装……多是自家主妇缝制的,西村僻壤,少有百姓自城中置衣,久而久之,裁衣刺绣皆是各家女人的拿手活儿,闲时给自己裁几件时兴款儿的新衣不足为奇。”
李沅言此,羞惭道:“奈何我手笨,不通此技。”
祝好听罢,她停下剥甘薯的动作,怨她了解得不够仔细,摸索得不够多,平白浪费新张铺坊的银钱。
她一心撞在将双亲留下的铺坊赎回重张的执念上,潜意识里忽略了各方细情,只一味地盲从开张。
祝好握住李沅的手,“谢谢你,李姑娘,利钱无须再论,嫁衣工期较长,大概近一月。”
李沅还未反应她在谢些什么,便见这位小娘子提着裙尾踩着踉跄的步调跑远了,只可闻远处传来几声干咳之音。
她本欲追,奈何屋内传来物器坠地的刺耳声,李沅亟亟奔前开门,只见形容枯槁的白发女人跌坐地面,刘氏方将四十,却已是这副老态。
李沅弯唇微笑,她将母亲偎抱在怀,浑然不在意刘氏的脚踢拳打,“阿娘,你要嫁给爹爹啦。”
……
九重天。
宋携青与池荇对坐,他举起一盏玉液,“两日内,可否寻得她?”
池荇如实答:“不好断定。”
宋携青将盏中玉液一饮而尽,连同将要嗢哕的鲜血一齐入腹,“倘若两日内寻得她,烦你到人间知会我一声,若两日内未寻得,此后,便不必探我的踪迹。”
池荇见宋携青色若死灰,他诧异道:“携青君,天罚生发的时辰怎的愈来愈短?你返回天界分明未及半刻钟啊。”
宋携青以手支颐,“我当与祝好在一处,方可延缓此咒,九重天若是没什么事,近两日不回了。”
池荇挑眉,“同居呀?”他壮胆道:“不如同房。”
他横遭宋携青的一计眼风。
池荇陡然大悟,为何偏偏是两日?还不是因为祝好只余两载寿命!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宋携青这小子今日不打算与祝好圆房,假若明日仍未行夫妻之实,待到九重天的第三日,祝好岂不死了?
若他与祝好已然成为夫妻,天罚得以自解,既如此,祝好死就死了,倘若直到祝好身陨,二人仍未行肌肤之亲,天罚寻谁解去?祝好死了,宋携青也只余死路一条!
感情他想与祝好同穴而葬啊?!
池荇本想作为兄长好好规劝他,抬眼一瞧,哪里还有宋携青的影子?
他这犟脾性!
宋携青不像父神,更不像他,莫不是只像父神在人间娶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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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事业是要搞的,恋爱也是要谈的
下章搞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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