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茶,江采玉亲手递给他的那杯茶有问题!
“师尊,为何……”
叶南鹊未动,江采玉已至身前,一抬手放在他的脖颈后,照着穴位一按,叶南鹊更是连站也站不住。
他只听江采玉道:“从今以后,只有你我二人。我不会再看向旁人,只会看向你一个,好不好?”
叶南鹊心头震惊,可没办法回答,他用有限的力气摇了摇头,摄魂香的气息夺取人的记忆,叶南鹊还在想慕久麟要怎么办,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守诺言,会不会气他食言,他答应要同慕久麟一起走下去的,还有,慕久麟身上的腐草……
很快,他连慕久麟是谁都记不清了。
近来秋凉,阴雨绵绵。连家桥搬来一户新住户,神秘得很,搬来的当天一辆马车直接进了院内,连几个人都没叫人看清。
俶儿叼着根狗尾巴草趴在墙头,仗着自己瘦瘦小小的不引人注意,偷偷看新鲜。
马车刚停稳,就从上面下来个高个子清瘦冷面男人,撑着把伞,那男人并不急着进屋,掀开帘,又从车厢里抱出个同样清瘦形貌昳丽的男人,只是后出现的那个,似乎是睡着了,靠在前一个肩膀上,气息均匀绵长,面色柔和白净,唇色丰润,像极被一直周到照顾着的世家公子。
连家桥虽说是个小地方,却也是四方往来的周转点,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俶儿自小就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一眼能瞧出这必定是那个仙门里出来的弟子,如此容貌,如此气质,肯定还不是一般弟子。尤其是睡着的那个,叫人看他一眼就有些挪不开。
俶儿嘴里咬着草,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可那冷脸的男人如有神助般一抬眸,就同他四目相对上了,那一眼,盯得他浑身冒汗,差点从墙头掉下来。
偏那男人什么也没说,只动了动手指,这院子里头莫名起了雾,俶儿什么也看不见了,蹿下墙,一溜烟往家里跑。
口中叫着:“娘,是两个男人,两个男人搬过来的。”
若他还在院子里,又能瞧得一些好戏。
比如那漂亮男人很快醒过来,揉着头许久没说话,脸上尽是迷怔,想了好半天,一旁男人递过来一杯茶:“热的,小心喝。”
他道了声“谢谢”,一边喝茶一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喝到一半停下来,尴尬地笑了笑:“呃……奇怪,我怎么好像……连我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你……你又是谁?”
那人道:“不奇怪,你与我一同除妖,被妖物所伤,失了记忆,因而忘记了以前的事情,连自己都不记得。”
“原来……如此。”
“我是你的师尊江采玉,你是我唯一的弟子叶南鹊,我们隐居于此,除了彼此之外,不能将真实姓名告知他人。”
“叶南鹊、江采玉。”这两个名字确实听起来很熟悉。
眼前这个人说的认真,不似作假,虽然听起来略微有点中二,但应该是真的。
叶南鹊张了张嘴,努力适应:“江……江老师?”
“师尊。”江采玉纠正:“你自小就叫我师尊。”
师尊……听起来更中二了是怎么回事……这是正常的称呼吗?好像是吧……
叶南鹊重新开口:“师尊?”
江采玉唇角带上一抹笑意,目光很轻柔地看向他:“嗯,我在这里。”
这氛围实在是有些不对劲,叶南鹊眨了眨眼睛,目光左右移动:“嗐,嗐,那……我们隐居在这里做什么?”
江采玉:“你喜欢四处游历,所以我们先在这里住三月。”
叶南鹊似懂非懂:“啊,是这样。”
说着说着,他感到有点饿了,满屋子看了看,好像只有桌上一壶茶。
叶南鹊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吃饭?”
江采玉愣了一下,很明显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你我已经辟谷。”
“啊?辟谷?说我吗?”这次轮到叶南鹊发愣了。
辟谷?辟谷的意思是不吃饭了?开什么玩笑?虽然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但是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自己应该不是那种会主动辟谷六根清净的得道高人。
很可疑啊,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他师尊?不会是骗他呢吧……
叶南鹊默默往旁边移了移,拉开和这个江采玉的距离:“是吗……呃,我辟谷了?一点儿东西都不吃的吗?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江采玉认真道:“一年中偶尔也会吃几次。”
哈,真是救命了。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抽象。一年吃几次?这是什么歹毒的门派规定。
叶南鹊好想逃。他已经确定了眼前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长得好看善良但是不给人吃饭,不给人吃饭的人能是什么好人,长得再善良也没用。
叶南鹊又往旁边挪了挪,咽了咽口水:“内个,我真的饿了,我想吃东西。”
江采玉也有些疑惑,总觉得醒来的这个叶南鹊和他记忆中的有点不同,不过……很有趣。也许是离开了御剑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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