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灵乌扯过浴巾披在身上，主动抓住扶微的手，来到洗手台：“没什么，主人，小的先伺候您。”
“来，我们打开水龙头，先把手洗一洗好不好？”
“来，没错，就是这样，把手放在下面，嗯，很棒。”
扶微听着明显哄孩子的语气，尤其是瞧见才到自己肩膀高的孩子，反过来哄自己，有些想笑，逗他：“你是在哄我吗？”
封灵乌故作惊讶：“有吗？我们这边的幼儿园都这样，你不喜欢吗？”
扶微：“幼儿园是什么？”
封灵乌道：“专门伺候人的地方，我从那里学的，怎么样？”
扶微莞尔一笑：“我喜欢，以后可以继续。”
封灵乌：“……”
水很快就清洗掉了手上的污渍，粉粉的指尖被水清洗过后，好看的不行。
封灵乌多看了一眼，忽然想起这是扶微的手，迅速收回目光，道：“好了，干净了，主人，您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扶微摇头，张开双臂：“我的衣服很脏。”顿了顿，扶微责备地看着封灵乌，“你弄脏的。”
封灵乌：“我洗，我给您洗。”
然后殷勤地将扶微的外袍脱下来，放了点洗衣粉，放在水里泡，问了一句：“这料子这么软，能手搓吧。”
扶微不确定道：“大概可以？”
封灵乌：“不可以也没办法，我这可不是干洗店。你先出去，让衣服泡一会，等马上我洗完澡，就洗你的衣服，你先出去等我可以吗？”
“而且，你看我们两个衣衫不整的样子，合适吗？”
确实不合适。
扶微再次抬手，想要拍封灵乌的脑袋，却被封灵乌躲开了，一副为扶微着想的模样，他道：“弄脏了你的手，待会还得给你洗。”
扶微眼里浮出笑意，用手指戳了戳封灵乌的脸颊：“好乖。”
封灵乌：“……”
然后扶微就被恼羞成怒的封灵乌赶出去了。
扶微也不生气，坐在沙发上，十分新奇地看着电视，时不时看向浴室的门，扶微觉得找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那就是逗封灵乌。
没过一会，封灵乌就从浴室里出来了，换成了街边九块九就能买到的老头背心，还有大裤衩。
没了长袖长裤的遮挡，扶微才发现，封灵乌比他看起来还要瘦，身上没几两肉，薄薄的皮肉上，叠着一层又一层的伤疤，有些甚至是冲着他命去的。
扶微眼神微暗，手指轻轻在破旧的沙发椅上敲打，少了些随和，多了些冷意。
封灵乌胡乱用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水，凑到扶微跟前，讨好道：“你能告诉我，怎么才能让我修炼术法吗？”
扶微：“不能。”
封灵乌有些急了：“为什么啊？”
扶微：“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为什么不能修习术法。”
封灵乌：“那也行，是因为什么？”
知道了原因，那离真相还远吗？
扶微手搭在封灵乌的脊椎骨上，按住那块骨头。
封灵乌打了个颤，疑惑地看着扶微。
扶微道：“你这里长了一块骨头，指甲盖大，唤作灵骨。”
“按理说拥有灵骨者，必定是绝世天才。可惜，你的灵骨生来有损，所以不仅让你成为废材，甚至还因为灵力泄露，被无数恶鬼觊觎。”
“原来是这样。”封灵乌神色激动，“既然你知道我灵骨有损，那肯定也有办法帮我，对不对？”
“对。”扶微道，“渴了。”
封灵乌连忙倒了一杯水，双手捧过去，满脸希冀地看着扶微：“您喝，不够还有。”
扶微接过杯子抿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但是我不能告诉你，除非你帮我找到一样东西。”
封灵乌：“什么东西？”
扶微道：“青灵石。”
封灵乌听过青灵石，以前还在封家时，还亲眼目睹过，光耀璀璨，吸收了能涨十年修为，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可自己一穷二白，别说是青灵石，就是明天的早饭都是个事。
封灵乌瞬间蔫吧了：“你这要求也太高了吧，我上哪里去弄青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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