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终面前的人都在自圆其说,并不在乎他说了什么。
谢盛很无奈,但无可奈何。
他问:“你不是我,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后悔。”
“沈宁亦,你为什么不更相信我一点。”
宁亦:“我又不是一个很幸运的人,当然要把事情往最为糟糕的那一方向去推论。”
“只有最糟糕了,那么,我所面对的,就显得要好的多得多的多。”
在谢盛的沉默里,宁亦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继续当一个没头没脑的快乐鬼,白月光的皮囊,彻底笑起来模样却是山茶荼靡的极致绚烂,鲜活灵动。
“谢盛,你总不能阻止我走向更好的人吧。”
谢盛的嘴唇微动:“更好的未来是池江鹤?”
宁亦惊讶:“你怎么会这么想。”
在谢盛的目光下,宁亦说:“拜托,我很善良的,我不吃回头草。”
池江鹤没有困住宁亦,却让谢盛想了一年又一年。
宁亦:“没有池江鹤,还有宋江鹤,白江鹤,反正不会是他?”
“那我呢?”谢盛还揣着最后的希望。
宁亦恰灭了星火:“不会。”
不会是你。
沉默了六七秒,最终是谢盛的一通电话打破静谧,谢盛出了门,站在门口接电话,而宁亦站在客厅中央,垂着脑袋看着一边行李箱,小小的绿色乌龟挂在拉链上,嘴耷拉着,丑萌丑萌的。
手指戳了戳玩偶,小小的绿色乌龟就晃来晃去的。
谢盛是过了几分钟才进来:“谢闵被推上抢救室了,我需要出去一趟,明天我一定会回来。”
人还拿着行李箱,不松手,谢盛:“所有的事情,等以后说,我们都冷静冷静。”
嘱咐了这么多,卡着最后一秒,谢盛听见从背后传来的那一声:“你不是说你能放弃你所拥有的一切吗?”
宁亦的唇张开,身后是巨大的墨色夜幕。
“如果这一夜你不走的话,那么我就同意你的提议。”
只爱钱的庸俗炮灰(十七)
宁亦就是在明目张胆的为难谢盛。摆在面前的选项显而易见, 宁亦顿了几秒,心满意足的拉起了行李箱。
比宁亦更快的,是谢盛的动作。
宁亦没走成, 因为谢盛说了一声好,且拉住了他的手腕。
掌心的滚烫, 让宁亦心头一跳。
行李箱被放置在一边,宁亦拿着手机坐在床上,房门是关着的。谢盛答应好后就把他连拉带拽的推了进来, 他也不反抗。
他会走的,这是宁亦在打开游戏想到的四个字。
随着进入战场的播报出现, 宁亦的思绪被打散,将精力百分之百投入进去,却是输的一塌糊涂, 七分钟就被推到了高地。
宁亦还要继续开游戏,却被迎面的游戏邀请给打乱了计划,是谢盛点的乱七八糟的陪玩。
烦不烦。
空调制造的冷空气下沉,手机屏的热度只于指尖传递,宁亦的喉咙突然觉得干, 扔下手机打开了房门,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侧过头看过来的谢盛。
灰色枕头放在沙发的一侧,客厅只开了小夜灯, 谢盛的脸被蒙上一层暗蓝的灰,宁亦走了几步, 能明显的察觉到谢盛的视线是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的, 他似乎被监控了。
喝了一口水,宁亦往房间走,时间的指针指向十一点五十六分, 他盘算着熬一天夜,再打几把游戏,睡前输的确会让人感到不爽。
落在身上的视线并没有收回,手上的陶瓷杯上印着黑色猫猫,宁亦挺喜欢猫的,但一直没养。
手指抚上一边的黑色猫耳,他的工作也不算很忙,要养也可以,实在还不行还有个钱大山,再者专门找一个小助理,反正,他现在什么也不缺。
一点也不缺,钱也有,爱……
宁亦望回走,出房门前宁亦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十一点五十四分,睡前不能打游戏,不然输了就会一直想。
微凉的门把手握在手里,宁亦怔愣了一秒,顿住,“谢盛,你是准备在客厅睡了吗?”
很平静,就像往沼泽地里投下一块巨大的石头,听不见声音。沉下去颓靡。
白月光、温柔这些的词此刻都无法在宁亦身上体现,连往常面对他的讥讽都不见了,只是平静,让人惶恐的平静。
谢盛没说话,沉默的哑剧上演。
大拇指摩挲着杯柄,宁亦低下头去看印在陶瓷杯上的简笔画黑色猫猫,他挺喜欢猫的,工作日常也不算忙,就是忙也有一个钱大山,他总能处理好这一切,大不了请一个助理,反正他不缺钱。
不缺钱,日子很好过,不用想着明天要怎么过,如何过。
宁亦喝了一口水,算润了润嗓子。
“你不会连自己父亲生病都不去看看吧,到时候后悔又要怪我,我的时间多的是,你要在这熬,你就熬,最后吃亏的又不会是我。”宁亦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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