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蔺之!”宁亦大声叫唤,大大宽松的衣摆,风将其吹的乱飞。棒球帽下是微微长的发,五官挑不出错,就算是放在大荧幕上也找不出一点的瑕疵,只是微微仰着下巴,就是少年不知天高地厚的意气风发。
徐蔺之正要向后走,然而不知怎么的,就顿住了脚步。
他迷惘的看着宁亦,喃喃道:“沈宁亦,你究竟做了什么?”
徐蔺之不向前。
他在等待。
有着一定的距离,徐蔺之的声音也不算大,宁亦只能看到他的嘴一动一动的,至于其他的,一个字都听不出来。
待在一个地方,什么也不做也会累吗?
宁亦不清楚徐蔺之在想什么,只好一步一步的向回走,远处海浪在呼啸,拍在岸边,沙滩潮湿。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你刚刚在说什么?”
徐蔺之不接话:“我想回去了。”
徐蔺之的长相偏冷,一个皱眉,微微板着脸,就像是在生气。
黑外套,大太阳天在外面待着半天,宁亦想,如果是他,应该早就不耐烦了,可这人居然一直不走,他歪着头,轻笑一声,对上徐蔺之的眼睛,真挚而诚恳的说:“徐蔺之,我请你吃饭吧。”
说完,不等人回应,拉着人就跑
空气里弥漫着孜然的味道,宁亦点了一圈的肉,就和徐蔺之一起坐在了烧烤摊的小板凳上,两个人个子都高,腿很长的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我不吃这个,你也不许吃。”徐蔺之说。
烤串上桌,宁亦还拿了几罐啤酒。
宁亦没听徐蔺之的话,把他的话当做穿堂的风,过耳无痕。
徐蔺之的确是这样说的,可实际做的,和他说的两模两样。
在人吃的嘴上沾上了油渍,还时不时的递纸巾,在宁亦快吃完的时候,还问道;“吃饱了吗?”看样子,如果还没吃饱,就继续点,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徐蔺之沉默了,并紧紧的盯着宁亦,似乎要在人身上戳一个洞。
喝啤酒,吃烤串,宁亦是一顿的胡吃海喝,脸颊上的红晕是愈发的浓艳。
“你真的一点都不吃吗?”宁亦的脑子被热风一吹,更加的迷离。
徐蔺之要点头,一个烤串就抵在了他的唇上,宁亦眼巴巴的看着他,眼底是一片的水色。
“你真的一点都不吃吗?”
声音压低,夹着海浪的拍打声,似塞壬蛊惑水手的歌声小调。
张牙舞爪,竖起尖刺的沈宁亦,徐蔺之是天天的见,可是软成了一团的人,徐蔺之是没见过,手悄悄的摸进口袋里,趁人晕头转向之际,利索的定格了一下照片。
宁亦只晕乎的坐在坐位上十多分钟,啤酒的上头劲才消了下去,只是脸颊还泛的粉,到最后,账还是徐蔺之付的。
人清醒了,宁亦笑嘻嘻的仰头说:“下一次我请你。”
大少爷吃不吃烤串不在宁亦的思考的范围内,他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毕竟,吃饭只有一个由头。
徐蔺之望向他的时候,那眼里里的复杂最后都通通化为了一个百般无奈的眼神,那是想要被挽留的眼神,这个眼神,宁亦看到过很多次。
徐蔺之在恳求。
在说,拉住我,让我留下来。
这种情绪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宁亦和徐蔺之沿着海边的小路走进行消食,准确来说,只有宁亦一个人进行消食,徐蔺之只是一个合格的陪伴者。
海边的灯亮着,宁亦踩着影子向前走。
昏暗的环境,浪潮的澎湃,无一不透露出这是一个很适合谈心的环境。
徐蔺之却坏气氛的问:“我和你闹的那一出,谢哥生气了吗?”
被拦腰抗起,声势挺大的,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宁亦张张嘴,要说实话,但意识到对面的人是徐蔺之,他就打起了太极:“如果生气了,你会愧疚吗?”
徐蔺之没有立即回应,海边迷乱的吹散了他脑海的混沌,他想到了池江鹤,他要闭合的嘴在那一瞬,说出了难听的话,“不会。”
他不会愧疚,他望着宁亦。
宁亦都不会愧疚,他为什么会愧疚。
在离开池江鹤离开的短短三个月,宁亦就能和谢盛在一起,一点人都消息都没问,放弃的理所应当,似乎只要有钱就行,是谁都无所谓。
谢盛给的资源他也有,他也叫过他哥,所以沈宁亦当时为什么不找他,他好歹是池江鹤的表弟,是他见过的人,就算是在难,他也能给他捧上去。
意识到这一点,徐蔺之的耳边宁亦的声线响起。
“徐蔺之,你这么关心我和谢盛之间的感情干什么?”每次一见面,三句就离不了一句谢盛,就算一开始没有提及,到后来也要说上一句,好像除了谢盛,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什么,不对,还有一个池江鹤。
宁亦扭过头:“你是喜欢谢盛这个哥哥……”
乱七八糟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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