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视的徐蔺之没觉得不对,自己仰头喝了一大口,指骨将冰凉的水扣的很紧,他问:“你为什么要骗谢哥,我和你之间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宁亦挑了挑眉,转过身,向门口走。
“他不希望我和你单独见面,毕竟,你看我不顺眼。”
手搭在门把手上,只需要向下一压,身后传来:“沈宁亦,你信不信你打开门,在等电梯的那一刻,电梯打开门的时候,你会见到你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一连串的话,宁亦提取到了其中的关键词,并且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没挑破,只是问:“你?”
最不想见的人,你?
徐蔺之要解释的话卡在咽喉处,不上不下,喉结滚动:“在你来之前,我就告诉了谢哥。”
宁亦来了点兴趣:“嗯,你怎么说的?”
宁亦知道来这里有坑,但坑在哪里,他还没意识到。
“我拍了一张对床的照片,再发了一张和你的聊天截图。”在宁亦的越发认真的注视下,徐蔺之愈发语涩,不自觉的拉了拉自己的浴袍,但在下一刻,他就怔住,将浴袍拉的更开,露出胸膛。
宁亦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陷入沉思。
夜晚,酒店,导演,演员,说实话,很具有话题。
宁亦不是没意识到什么,只是瞥了一眼冷着脸的徐蔺之,恰好,他把这人排除在外了。
逢场作戏,自损一千的烂招数,徐蔺之会做到这种地步?
“你觉得,你发这些,谢盛就会认为我和你有一腿?”宁亦在徐蔺之的静默里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你不觉得我俩现在的这个样子,和你计划的,毫不相关。”
怎么的,至少得脱衣服吧。
“我本来计算着,打着试戏的幌子,让你配合我……”一双手抚在他的身前,徐蔺之低着头,呼吸在那一刻放松,发麻的电流顺着脊柱刺激大脑。
那是一双带笑的眼睛,碎灵灵的落了漫天的星星。
手上用力,徐蔺之跌坐在沙发上,湿发半敞着胸膛,宁亦居高临下,瞳孔微微放大,他没想到自己的力气这样大,不过这一点并不是宁亦在意。
他跨坐在了徐蔺之的身上,在其耳边低语,浑不在意:“你想我被抓包啊,早点说啊,我帮你。”
宁亦拨弄着徐蔺之的发,正欲在动手,手却被人攥住,徐蔺之的眼底漆黑,声音很哑,大约是气的,胸膛起伏不定,他在警告。
他说:“沈宁亦。”
“啧,你不是想让他看到我这样吗?还是你怕了?”
房门咔嚓一下被打开,宁亦身为演员,就算演的在差,但还是有着一定业务水平的,他低下了头,他的背是对着门的,无论怎么看,都是暧昧至极。
宁亦眼睛是睁着的,在他低头的那一瞬,宁亦看到了徐蔺之的眼颤了颤,闭上了眼,有点好笑,的的确确的,他也笑了,嘴角一勾。
被人拦腰抱起,扛在肩膀上出的门,被摔在床上的时候,宁亦还在笑。
谢盛的脸色没有多大的波动,似笑非笑的,穿的很随意,从脸上看没什么多大的怒气,只是脸被掐着的有点发疼的宁亦知道,这人大约是气疯了。
指骨陷入他脸颊的肉里,宁亦伸手去挥,没挥动,手反而被握住,按在了床上。
谢盛的脸臭,他的鼻梁很挺,眼窝深邃,据说家里有点混血的基因,那双漆黑的眼珠隐隐闪过一抹深蓝。不羁,落拓,近一米九的身高,压迫感很足。
“你不是说你在家吗?”他问。
宁亦不答,离得近他能闻到谢盛的汗臭味,歪过了头,问:“你不是有洁癖吗?”
掐着脸颊的手向下滑,落在脖颈处,宁亦想到了刚和谢盛在一起的那天,淋着雨的他被谢盛提溜回家,他坐过的位置都被谢盛换了个遍,也很难想象,这个人留了他一天又一天。
包括现在。
是一个接近撕咬的吻,齿与齿碰撞,空气被掠夺,那抹深蓝被喷发的熔浆给点燃。
片刻后,宁亦的手攥住了谢盛的发,向后拽,算是个礼尚往来。以往这个时候,谢盛都会因为吃痛而起身,现在却没有。恶犬吃到了骨头,要嚼碎嚼烂,吞入腹中。
头晕眼花的宁亦再次回神,谢盛正脱衣服,双手拽着衣角向上一提,人鱼线,腹肌在光线下被照的清清楚楚,他要去洗澡,这个念头在宁亦脑海里一闪而过。
宁亦全身放松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道:“谢盛,我饿了。”
谢盛脸皮一黑:“饿了就忍着,我惯着你?”
“我会胃疼。”
“疼死你算了。”
宁亦笑出了声。
“我连夜飞回来,你给我这么一个大惊喜,还和我说饿?”谢盛站在床头,露了个半身,“怎么不饿死你啊,沈宁亦。”
“不就是玩了一会吗?”宁亦不在乎的说,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仰着头看着谢盛,“我还没那么没品,想和徐蔺之那个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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