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没打算在待在这里,失魂落魄的就要离开。
赵清越视线从下向移:“我不能告诉你虞汀白现在在哪,但是其他,我肯定要比你知道的更加清楚一点,你不想知道,这些年,虞汀白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宁亦顿住了脚步。
赵清越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sb,脸上平平静静:“我能告诉你的,要比你掌握的要多的多得多。他这些年的身体状况,我比谁都清楚。”
宁亦没回头,只是说了一声谢谢。
巨大的疲倦感压在身上,他连呼吸都感觉到了吃力。
腺体的发育完全,伴随着的就是信息素的释放,正常的alpha可以凭借着抑制剂完成对易感期的过渡,将渴求重新按回身体里。
信息素紊乱综合症患者却不是。
抑制剂可以短暂使患者得到理智,但在易感期真正到来之际,先前被压制住的生理本能会加剧这份失控。
ao结合就是最简单的方法。
宁亦最先想到的是九岁那年,玻璃窗上的阴影投在正在画画人的身上,如一张大网将人牢牢的束缚住。
尘埃在稀碎的光里飞舞,他在看着窗外,玫瑰花丛又被种下。
宁亦扭过头,虞汀白端坐在画板前,浅薄的金色将他虚虚笼罩。
那天天气格外的好,宁亦在心里暗暗希望,木头人偶能出去晒晒太阳,去去霉气。
他那时在想什么。
宁亦手攥紧了左胸前的衣服,指节发白。
他在想,为什么看起来什么都有的虞汀白只想待在屋子里,他为什么不出去。
为什么看起来很好的你,还是不自由。
宁亦要走,赵清越拦不住,也劝不动,到最后放任了。
“季宁亦,没谁知道现在的虞汀白在哪里,谁都不知道,不用去找谁,你只需要等就可以。”
他会活着回来,回到你的身边。
宁亦由衷的说了一声谢谢,只不过声音有气无力的。
宁亦想笑一下,惨淡的像幅褪了色的画,他与身后的那堵白墙相融。
赵清越的嘴张了又张,最后硬生生的逼了自己一把。差点咬到舌头。
“季宁亦,虞汀白喜欢你。”
那是一层遮在眼前破烂薄纱,宁亦察觉到了,但又好像没有。
直到赵清越这样说,他还下意识的去反驳。
只是到最后,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他在后之后间真的察觉出了一点微妙。
鱼缸,飞机模型,兔子床单,那只被他送走的小狗cky,还有隐藏在门槛里的痕迹,与他现在相对身高的刻痕。
他不是不愿意相信,只是有一丝的不确定。
我不确定你每一次避开我的目光是否是讨厌我。
我不能百分百保证,我真的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之后,我还能和你当个类似朋友的存在。
所有的猜测在没有被本人认证之前,都是近似答案和谎言的存在,不能当真。
宁亦离开过后,一个小时之后,穿着职业装的女人迈着步步生莲的步子敲响了赵清越关上的门。
“请进。”
“这是您吩的。”
女人的手里拎个袋子,大大的logo在外面。赵清越眼皮子都没抬,“处理掉吧。”
虞汀白回来的那天是个晚上。夜间的灯光笔直的射向远方的浓浓夜色里,近十天的等待,宁亦没怎么睡好。
电脑是一直开着的,那几张照片被他压在了一边的书下,遮住了大半的画面。
屋外有了动静,宁亦向外看去,窗帘没拉上,屋外的人影看的清清楚楚。
宁亦跑了下去,虞汀白就站在门前。
素白的脸,暗处的阴影投落,萧萧索索的冷淡。
唇色惨淡,望过来的瞳孔漆黑,让人联想到快要化开的冰。
宁亦定在原地。
“还不睡吗?”虞汀白率先发问。
没有什么变化,那张脸上没什么伤口。宁亦就这样凝望着,虞汀白也没动。
暗色的光线把宁亦的影子投了老长,他的脸色也没有比虞汀白好上太多,眼下淡淡的青,黑漆漆的眼睫打颤。嘴一张一合,无数的酸在喉间堆积。
宁亦艰难开口:“我好像知道了一件事情。”
虞汀白站在原地。
总是这样,只是这一次,宁亦不再迟疑。
“我问了你两次,毕业聚会的那天,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你都没有回应。”
“虞汀白,你是不是,喜欢我。”
只要不知道,就不能回应,没有拒绝的道理。
虞汀白走向了宁亦,只是一眼:“这些天,你是不是没有睡好?”
宁亦不管虞汀白:“回答我。”
“为什么会睡不好呢?”
“虞汀白!”
漆黑黑的眼,宁亦的脸颊忽的有点凉,虞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