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子仍然有些干。
他回过头,正对上了宁亦的眼睛,在那一瞬,有点糟。
宁亦的眼睛很漂亮,水润透亮,他正在看着他,准确来说,他在找他的破绽。
“许以周。”宁亦顿了一下,“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吗?”
他要问的,许以周都知道,精心准备的谎言已经到了可以脱口而出的程度,他应该那样说,只是,那双眼睛,似乎在说:许以周,别骗我。
完了,许以周嘴角的笑僵住,他听到自己在说:“嗯,记得。”
一室寂静。
宁亦慌乱道:“你喜欢我?”
许以周:“……”
面前的人不是个聪明的人,只要他否认,只要他不承认,一切都可以回到原点。可是,那人在问,在看着他,他在找寻答案,在判他的死刑。
双目对视,许以周不躲不闪,心凉了半截,“嗯,喜欢。”
宁亦下意识的要逃避。
“许以周……”
宁亦的话没说完就被许以周给打断,初升的日光从落地窗投下,许以周站在阴影里,他在说:“季宁亦,我喜欢你,是我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不是其他。”
他笑了一下,很僵,声音苍白无力,却很轻松,“嗯,不要为我找借口,就是你最不希望的那种状况。”
是喜欢,是在要在一起的喜欢。
“我……”宁亦不知道要说什么,僵在原地。
许以周不上前,也不退后,他就站在那,保持着这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没想让你做出抉择,是你发现了,我就告诉了你。”
许以周蜷缩在一处的手指动了动,笑的坦然,“而且,季宁亦,只要你说一句不喜欢,我不会纠缠你。”
垂下眼帘,许以周嘴角拉大,声音低到听不清,模模糊糊的,“我没有那么贱。”
日光一寸寸侵占,却始终没有落到许以周的身上。
那人在说:“许以周,我很抱歉。”
包厢里,仰着头靠在沙发上的许以周睁开眼,他微微调整坐姿,视线扫过紧闭的门,神色不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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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别信,我在立flg[垂耳兔头]
基因缺陷的oga(三)
刚要推门进去,身后的微小声响让宁亦偏过了头。
那是一个青年。
身上的衣服是今年冬季秀场的高定,本该是平整略显一丝不苟,而现在却乱成了一团。
青年的眼神有些迷离,手扶着墙,走路摇摇晃晃的似乎下一刻就要跌倒,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的不对劲。
隔的有点远,宁亦只能看的到青年的大致轮廓。
狗血文里的必备套路,宁亦不是很想管。一只的蝴蝶会引起大洋彼岸的飓风,他的行为同样会导致不可预料的结果,在此基础上,他不能轻举妄动,即使剧情已经扭曲到了十万八千里。
急促的脚步声与高大身躯的西服保镖一下子就出现在了走廊里,压迫感骤然急增。
青年的脊背弯曲,手死死的抵在墙上,手背与脖颈处暴起的青筋足以说明他现在已然用上了全部的力气,抵抗着身体此刻的所有负面状态。
保镖大约是发现了人,对着耳麦说了几句话。
逐渐逼近。
在人即将抓住青年拽走之际,季宁亦放开了门把手,向着人大步迈去。
反应过来,人已经抓住了保镖的手腕。
疯了。
宁亦听到自己说:“你在干什么?”
night的保镖配置也是耳麦加上西装,不过却也不会和客人带来的人弄混,他们的胸前都会挂个吊牌来表明自己的身份。
面前的这个保安没有,说明他是个私人保镖。
night是个富二代聚集地,倒不是这里有多少的花样玩法,而是保密性、安保工作做的好,圈子里的人都乐意来。
寸头保镖被拦下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手都没有动一下,解释道:“这位先生打伤了我的雇主,现在我要带他回去。”
手腕被握住,用的不是很大的力气,很容易就能挣脱开,只是保镖并没有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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