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会赢的。这一次,我会带你洗刷耻辱,击碎你心中的梦魇。”
伊万看着速不台充满自信的眼神,只得慨然一叹:“但愿如此吧。”
在巴格达人向十字军臣服以后,随即就是泰西封。
迁延日久,十字军的主力终于是抵达了泰西封城下。
黑压压的十字军方阵,在泰西封城下列阵以待。
按照巴赫拉姆提前派来的使者所说,他们会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城头的时候,开城投降。
如果将除了遥远天朝以外的世界分为东西两部分,那么东方世界的文明之辉,就藏于这座与君士坦丁堡比肩的伟大城市当中。
如果把泰西封和巴格达两座城市视作一个整体,它甚至还要胜过君士坦丁堡许多。
太阳出来了。
城门轰然洞开。
穆斯塔法徒步从城门走出,跪倒在洛萨的坐骑前。
“陛下,泰西封自今日起便臣服于您麾下了,城里现有一万名不死军,接下来将会在您的旗帜下战斗。”
一万名不死军,哪怕其中大多数都是后续填补进来的后备队,仍旧是一支不弱的骑兵力量,萨珊人以重骑兵称雄,不死军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洛萨皱起眉,一万不死军代表了萨珊王朝的中坚力量,是贵族阶级的代表,想要完好使用他们,就得保证萨珊原有贵族阶层的大部分利益。
“你就是穆斯塔法?”
“老臣便是。”
穆斯塔法的神情很恭谨。
“巴赫拉姆为何不亲自出来见我?”
穆斯塔法沉声道:“陛下前萨珊王正在王宫内等您。”
他不动声色地抬头看了眼洛萨,语速极快地小声提醒道:“巴赫拉姆可能还没死心,您可召他出城觐见,若他拒绝,便是心怀不轨。”
洛萨微微颔首。
因为他没有子嗣,海外帝国的存续全都系于他一人身上,许多暗中的敌手都寄希望于刺杀了他,使他的帝国陷入四分五裂的境地,但可惜从来没人成功过。
“可惜了,我本来打算给他一个体面的结局的。”
穆斯塔法轻声道:“愚者不识天数,陛下本想给他一个体面,他不接受,未来有什么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你出卖他这么干脆,就不怕我不敢用你?”
穆斯塔法苦笑了声:“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有句话说的很对,左右横跳的骑墙派最惹人憎恨,既然我已决定要投向您的麾下,自然不会有任何保留。更何况,以您的气魄,哪里会有不敢用的人呢?”
萨珊新君
洛萨不置可否一笑:“既然巴赫拉姆还有异心,我召他觐见他又怎可能会来?反倒会迫使他狗急跳墙,把整个泰西封跟他捆绑到一起。”
“我想要一座完整的泰西封,而不是一片废墟。”
穆斯塔法苦笑道:“您实在太高看巴赫拉姆的决心了。”
“我是自小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他长于算计,寡于决断,面对您的威胁,既心有不甘,又缺乏孤注一掷的决心。您若不把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是不会走出那一步的。”
他诚恳道:“在喀拉契丹的僭主屈出律求援时,巴赫拉姆犹豫不决,不愿出动主力相助,希望两者能两败俱伤,等其被鞑靼人秋风扫落叶般击溃,才仓促召集军队,试图联合花剌子模人对抗鞑靼人。”
“可跟花剌子模人联合,仍不愿出全力,致使半数波斯军力沦丧,余下半数又无力抵御鞑靼人,再度遭逢大败,致使波斯全境糜烂。”
“要么固守波斯,要么御敌于国门外,他偏偏每一次都犹豫不决,导致千年王朝一朝崩塌。”
穆斯塔法郑重道:“试问这样的人,如何能下定决心,在陛下巨龙当空,兵临城下之际,携玉石俱焚的勇气与您一战呢?”
洛萨微微颔首:“你对他倒是了解。”
说罢,也不提什么召见巴赫拉姆的事,而是转而道:“鞑靼人已经兵临霍韦赞,穆斯塔法,你现在能联系上霍韦赞的总督吗?”
“当然,陛下。霍韦赞的鲁米总督,性格刚强,若想劝降他恐怕不是易事,但同样的,他也不会像哈马丹的总督一样,轻易臣服于鞑靼人。”
穆斯塔法也知晓鞑靼人的动向,只是虽然知晓却无力给予任何支援,只能搁置一旁不予理会,让他们自求多福。
“那就替我给霍韦赞的总督传个信儿,告诉他尽可能坚守,援军翌日便至。”
穆斯塔法赶忙下拜道:“陛下宽宏,想必要不了多久,无论是萨拉森人,波斯人,库尔德人还是亚美尼亚人,都会心悦诚服地捧着贡物跪倒在您的面前。”
洛萨对这些奉承话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略有不耐地摆了摆手:“不用说这些废话了,穆斯塔法,你既然私底下跟我写信,想来也了解过我的作风,眼下,我即将率主力跟鞑靼人交锋,稳住泰西封和巴格达两城,粉碎一切肖小叛逆的野心,你可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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