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着。
从缓步,到疾驰,只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十字军骑兵们就已把素来珍视的坐骑的马力全部榨了出来。
城里的圣火坛冒起了滚滚黑烟,负责看守的士兵们拼命挥动铁锨,往里填充燃料。
散布于城墙之外的村庄,道路上的居民们,如同看到了魔鬼一般纷纷尖叫着躲藏进了各自的房间。
当当当!
急促的铜铃声仿佛索命的恶鬼,追在人们屁股后面跑。
但从敌人展开突袭,到哈迪塞城发现敌人的踪迹,一切都太快了。
守军根本无法理解这些法兰克人究竟是怎么逾越了沙漠天险,绕过了有三千不死军重兵把守的拉赫巴城,又穿越了一座座伊克塔领主的地盘,宛如天降神兵般出现在哈迪塞城外的。
嗖嗖嗖——
具装弓骑们拉动骑弓,压制着城头的守军。
沐浴在圣辉之下的修会骑士们,吟唱着“哈利路亚”,平端起了手中的骑枪。
吱咔咔——
城门在萨珊士兵拼命转动绞盘之下,缓缓开始闭合。
他们脸上的青筋暴起,双臂因过于用力绷成了花岗石一般。
“快,用力!”
“就要来不及了!”
最终,仅仅百米之差,在萨珊士兵们释怀,庆幸的眼神中,沉重的城门终究还是砰得一声闭合在了一起。
一名萨珊守军有些庆幸地缩回到了垛墙之后:“多亏圣火庇佑,终究是没让这些法兰克人得逞。”
一想到毫无防备的哈迪塞城被这些法兰克人杀进来,他都能想象得出那会是怎样可怕的一场屠杀,城里的驻军虽多,但平日里都有各自的生活,混乱之下,想要找回自己的营地都难。
“我们还有很多人都在城外,那些法兰克人攻不下城,肯定会劫掠平民作为补偿。”
“等等,马蹄声怎么越来越近了?”
“该死,这帮疯子打算用脑袋撞开城门吗?”
在萨珊守军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的女骑士,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枪。
“圣哉!”
一声低吟过后,那把被人们视作“朗基努斯之枪”的圣物,直接绽放出了仿佛一颗小太阳般的金辉。
轰——
城墙在颤抖。
萨珊守军们连站都站不稳,只觉像是遇到了一场可怕的地震。
在烟尘弥漫,无数碎木屑纷飞之间。
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驮着一员骑将直冲出尘霾。
在她身后,是不计其数,仿佛一条巨蟒般绵延不绝的十字军骑兵。
有些不敢置信看着这一幕的萨珊守军,嘴巴不由自主张开:“完了,哈迪塞完了!”
萨珊之策
完的,可不只是哈迪塞。
收到哈迪塞沦陷的消息时,巴赫拉姆的脸色简直就像身边伺候的黑人宦官一样阴沉:“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哈迪塞城怎么就落到法兰克人手里了?他们长了翅膀吗?”
大殿内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说不出话来。
昨天泰西封还是一片歌舞升平,何以今天局势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话呀,你们这群无能之辈,是不是等到下次,巴格达都陷入敌手了,你们才会姗姗来迟地告诉我?”
巴赫拉姆愤怒地喘息着,这个国家就是毁在这些尸位素餐的无能之徒手中。
“集结军队,立刻集结泰西封云集的各方军队,我要跟这些背后捅刀的法兰克人拼了!”
暴怒的万王之王,肆意打砸着名贵的瓷器,家具,但这样的愤怒,在朝臣们看来只会显得他色厉内荏。
穆斯塔法低垂着脑袋,极力压制着心头的震怒:“请陛下三思。如今,我们被鞑靼人和法兰克人两面夹击,泰西封的军队还未完成整训,如果贸然出击,即使能赢,也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未来还如何应对鞑靼人的威胁?”
“大维齐尔有什么高见?总不至于要我们就在泰西封坐等法兰克人的大军压境吧。”
阿里阿塔贝格冷哼道。
他是杰济拉地区的“阿塔贝格”,原本是类似于“太傅”的监护官职,后来衍变为军政一把抓的地方总督,赞吉王朝的创始人就是当初萨珊王子“阿塔贝格”,后来割据叙利亚,建立起了赞吉王朝。
他的眼神阴骘,厉声质问道:“还是说,您跟法兰克人扶持的叛逆,那觊觎陛下尊位的叛逆库斯鲁早已经有了勾结?”
“这种不负责任的污蔑,虚无缥缈的指控,阿里将军拿出来不觉得可笑吗?”
穆斯塔法的脸上毫无波澜:“哈迪塞,拉赫巴的防务都是由你一手负责,如今被法兰克人近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上万精锐边防军全军覆没,陛下还没追究你的责任,现在反倒攀污起我来了。”
阿里将军颇为不满道:“我人在泰西封,两城的沦陷如何能怪罪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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