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赶忙起身迎接,他可丝毫不敢怠慢这位大团长,条顿骑士团的大团长是他叔叔,因发誓将全部身心都献给了上帝因而没有结婚,也没有留下子嗣。
按照父亲告知过他的家族谋划,在自己叔叔去世以后,会通过遗嘱的方式,将条顿骑士团改组为波罗德意志王国,由自己继承。
届时,若能将王国并入到德邦,就是哈布斯堡与霍亨索伦南北并立的局面,甚至能将德邦改组为二元帝国,由两个皇帝来一同统治。
但这前提是他们能赢!
不然骑士团国这个由波罗的,普鲁士和部分波兰领土拼凑起来的国家,在战后肯定会被肢解掉。
大团长从自己的坐骑,一头足有十余米高,酷似霸王龙的陆行龙背上跃下,径直走进指挥所。
这是个形容瘦削的中年男人,性格跟他的兄弟很像,严肃,古板,甚至有些刻薄,但还是赢得了几乎所有士兵们的一致爱戴。
因为他与士兵们同吃同住,战斗时总是身先士卒,而且一次又一次向士兵们证明了“跟着他总能取得胜利”这一真理。
“叔叔,现在前线什么情况。”
大团长神情肃然:“情况跟我们预料的差不多,沙俄内部的动乱也很严重,前线士兵们的战斗力下降得厉害,如果英国佬援助的那批陆地巡洋舰就位,配上我特训的‘暴风突击队’,我有把握在沙俄的腹心上再插上一柄尖刀。”
威廉攥神情微僵:“叔叔,那批物资恐怕没办法调过来了。”
大团长愣了下:“又被西线军团征调走了?”
威廉无奈地点了点头。
大团长沉默了片刻,轻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
“威廉,或许你留在前线不是一件好事。你应该到总参谋部去,把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一切告诉那些蠢材——要么低估沙俄,认为他们就是一脚能踹死的泥足巨人,导致战争初期损失惨重;要么高估沙俄,认为他们还是那个连拿破仑都败于其手的欧洲压路机,只想着维持住战线。”
威廉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叔叔,你说,眼下是不是已经到了家族生死存亡的关头了?”
大团长认真看着他,点头道:“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如果再输了,还有谁会相信我们的统治?到时,王冠坠地,自然是生死存亡之际。”
“我明白了。”
威廉轻出了一口气:“父亲留给我了一张底牌,据说能在危难关头挽救局势,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眼下也唯有一试了。”
“呵。”
大团长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威廉的肩膀:“腓特烈那个老家伙能给你留下什么?一件尘封的神器?新锐的武器装备?还是一支私兵,一个军团的军械?”
“要么武器装备还值得期待一点,要是私兵的话,我怀疑他们现在已经被赶进工厂里打螺丝了。”
阔别重逢
老实说,威廉是不太相信自己父亲留下的这张“底牌”真能扭转时局。
这是迄今为止,世界上爆发的规模最大,高层力量最多的一场战争。
跟这场战争相比,以往任何战争都要黯然失色。
正如堂兄所说的,一件神器,一个军团的军械或许在以往能发挥出扭转大局的力量,可对比东线数百万俄军,十余件神器,数以千计的施法者,又能算得了什么?
回到指挥所,威廉珍而视之地从自己的行李箱中取出了一个木匣子,通过一系列繁琐的开锁工作,终于将这个匣子打开了。
没有什么预想之中的光芒万丈,异象万千。
匣子里面安静躺着一张单薄的纸。
巴别塔之主…
等认清了上面的字后,威廉一时间心神剧震,巴别塔的传说由来已久,前些年据说那个海外小邦德克萨斯近乎全歼了英国的海外远征军就是得到了巴别塔的帮助。
父亲到底是怎么跟巴别塔订上契约的?
正犹豫不知该怎么使用这张契约的时候,契约纸已无风自燃了起来,片刻后,竟是化作了一片飞灰消失无踪了。
什么都没发生。
指挥所内,自己的房间里依旧是空荡荡,连点纸灰都没残留下来。
威廉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一幕:“这就没了?”
“小威廉?”
一个熟悉的,仿佛跨越了一个光年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背后响起。
小?
威廉已经年近六十,如果不是修行了家传的骑士呼吸法,恐怕都已是满头白发了花甲老人了。
威廉的身体一僵,有些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去,就看到那头戴黇鹿兜帽,有着一头白金长发的年轻女骑士,正站在日光中对他露出甜美的笑容。
“姐”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张开嘴:“我是在做梦吗?”
失踪了三十多年的姐姐竟然又出现了。
…
美泉宫。
鲁道夫皇储看着这座富丽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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