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确实。”
洛萨笑了笑,他的王国就是十字军之国,他的称号,便是“十字军之王”与“东方之法兰克人之王”,帝国的巴塞琉斯能嫌弃这些人粗鄙野蛮,他是万万没这份资格的。
“陛下,您一路舟车劳顿也辛苦了,我已经吩咐侍女为您准备了热水,您打算什么时候沐浴?”
洛萨摆了摆手:“不急,热水备好就行,不需要特意留人伺候。”
“如您所愿,陛下。”
安德里亚斯默默退入黑暗中,传承自库尔斯身上的采佩什之血,使他完美融入了阴影当中。
昔日洛萨从强盗手中解救下来的乡下骑士之仆,如今也当上了一城之主,虽然仅是代管王室领地,但这份权势,即便在那些十字军王公眼中,也已是能同等对话的高贵者了。
将这一个月来亚历山大港发生的大小事务尽数浏览完后,洛萨在上面盖上了属于自己的私人印章,安德里亚斯事情办的不错,盖章代表洛萨认可了他的所有做法。
事情告一段落。
洛萨便径直进了雾气缭绕的浴室,安德里亚斯吩咐人准备的热水已经有些凉了,但当洛萨跳进浴池当中后,很快便重新沸腾了起来。
他将脑袋枕在浴池边沿,沉沉陷入梦乡当中——他使用了巴别塔之声。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幽静的森林小屋,上面挂着猎弓,短枪,兽皮等物,想来应是昨日巨舰世界当中哪个贵族庄园上的狩猎小屋。
小屋里有一男一女,皆是洛萨此次“电话招聘”的可选目标。
一个是五星扈从,名字叫:鲁道夫·弗兰茨·卡尔·约瑟夫。
另一个是四星:玛丽·维瑟拉女男爵。
“鲁道夫…”
洛萨的神情微变,这不就是老皇帝弗朗茨和茜茜公主所生的那个为情自杀的独子吗?
当然,他知道鲁道夫之死绝不仅仅是为情所困,家庭不和睦,自身政治理念与父亲不合,家庭教育的严苛等都是他走向这一步的原因。
其实洛萨本来就觉得哈布斯堡·洛林支系的家族教育问题很大,不然也不至于接连蹦出马克西米利安,鲁道夫这种自由派君主,若说都怪人茜茜公主不靠谱,也没道理会影响到小叔子。
归根结底还是这种保守,古典的宫廷教育,已经跟不上日新月异的时代了。
眼看着鲁道夫皇储已眼含热泪地跟自己的情妇吻别,拿起了猎枪,将黑洞洞的枪管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洛萨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就打算这么一死了之吗?”
“你是谁,地狱的接引使者吗?”
鲁道夫睁开眼,神情有些茫然地打量着四周,自杀者不能上天堂,他很清楚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
“很抱歉,我不是。”
洛萨心中苦笑,没想到自己本来就是打算在临睡前搞个电话招聘,不曾想还得扮演个“心理医生”的角色。
叙地战局
对于鲁道夫之死,以薇薇安娜父亲为代表的传统贵族们,一般认为根源在于哈布斯堡皇室的软弱,索菲皇太后牝鸡司晨,乃至未受过合格宫廷教育的茜茜公主缺乏教养。
这些可能都有,但洛萨觉得,鲁道夫绝不是这些人所认为的“缺乏责任心”是一个“毫无勇气的懦夫”。
毕竟连死亡都不怕的基督徒,怎么也说不上是胆怯。
鲁道夫的绝望源自于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试图在帝国内部掀起改革猛潮,却能力与威望双重不足;源自于他不得不在父亲的威权之下,如提线木偶般生活;源自于他那传承自茜茜公主的自由心灵却必须困缚于古板的宫廷生活中。
思及于此,洛萨缓缓开口道:
“鲁道夫殿下,我无意左右您对结束自己人生的选择,只是我得提醒您,生命是上帝的恩赐,您身为受神眷顾的奥地利与德意志之皇储,即便不思回报这份恩典,宁肯背负坠入火狱的罪责,也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何必要将玛丽女士一同带去呢?”
鲁道夫的神情有些挣扎:“我”
“这是我选的路,我不会后悔!”
玛丽女男爵坚定地喊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是皇帝陛下的使者也好,园林的看守人也罢,还请您尊重我们的选择,离开这里。”
洛萨轻叹道:“你们可以叫我洛萨,昨日巨舰的舰长,我无意拆散两位,在此只是为你们提供了一个计划之外的选择——倘若你们希望放下身上的一切重担,逃脱眼下所需面对的一切苦难的话,我有一个更好的去处等待着两位。”
“昨日巨舰?好陌生的名字。”
玛丽女男爵的大眼睛里写满了迷茫,她虽然出身于一个富裕的贵族家庭,但地位相较于皇室无疑只是个乡下土包子,从没听过什么“巴别塔”的传说。
“巴别塔!”
鲁道夫却好似想到了什么,他加重了语气,询问道:“你会带我们离开这个世界?”
“确切来说,是征召二位作为时间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