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道:“所以您其实什么都改变不了,若您此时退位让贤,我愿保证您的安全,不然等到瘟疫之奴杀进宫内,我可没办法约束那些无智的魔怪。”
他突然看到大殿上,一直站在女皇身边沉默不语,带着奇特黇鹿角兜帽的女子,轻咳出声。
“你似乎把我忘了。”
她不知道对方究竟哪里来的自信,能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要知道,现如今她的实力也已提升到了精一阶段的顶峰,重新掌握了施展“烛燃影熄”的能力。
单论战斗力,她有自信不逊于洛萨麾下任何一个同伴。
“女士,我很感激你们在帝国危难之际拯救了君士坦丁堡,但我必须提醒您,站在我背后的,是一位极为强大且古老的存在,如果您不尽快离去的话,恐怕会遭遇不测。”
庇西特拉图的语气很诚恳,配着他那清秀的面庞,很难让人生出疑虑来。
烛骑士轻叹了一口气,小声呢喃道:“没想到即便来到了新的世界,还是会被视作最容易拿捏的软柿子,没有威慑力,徒有漂亮外表的花瓶。”
薇薇安娜有一种小鹿般人畜无害,眨着清澈眼眸凝视你的柔弱感,魔武士那平时看去略显平庸的属性,也很难像洛萨一般动辄释放出震慑人心的威压。
天使
粘稠的乌血染红了地面,忧心于那未知且可怕的传染,守军的阵脚也被迫不断后退着。
加里奥奋力一剑剖开了面前魔怪的胸膛,这些力大无穷的魔怪身体强度并没强过普通人多少,只是被剖开胸膛此等严重的伤势,那魔怪竟未停下手中的动作,一拳便将穿戴着全套甲胄的骑士砸飞了出去。
被击飞重重撞在院墙上的加里奥,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几次挣扎都没能再爬起来。
他看到那六臂的魔怪缓缓走来,被剖开的胸膛处,无数令人作呕的类似于绦虫的肉芽蠕动着相互连接到了一起,将那被剖开的胸膛如拉拉链一般给“缝合”了回去。
“这帮怪物,恐怕只有德克萨斯的狼族战士们能对付的了吧?”
眼看着魔怪缓缓走来,加里奥心中却并未有太多的恐惧。
能从一介终日奔波,大概率一辈子都离不开达米埃塔的装卸工,变成一个受人尊敬的骑士老爷,即便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他觉得这样的人生也足够精彩了。
更别提还有睡梦当中,那堪称传奇的冒险——对比此前浑浑噩噩的一生,这才是真正的活着!
就在他闭目等死之时,一道身影从他身侧极速掠过,他的手中挽着一把印有铭文的闪亮银剑,剑身在空气中飞速划过,将那一串铭文映照出火红的色彩。
只一瞬间,那六臂的魔怪便被拦腰斩断,其伤口处却不再有肉芽蠕动,只挣扎了几下便死得透透的了。
“你是谁?”
加里奥下意识询问道,但随即就意识到这可不是问问题的好时机,那六臂魔怪明显也是个小头目级的敌人,随着它死去,原本还在冲阵的魔怪群,竟是直接分出了三分之一向这边涌来。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加里奥,宛如野兽般的猫眼散发着琥珀色的微光,其左侧脸颊上的狰狞刀疤,从额头起始,几乎贯穿了除眼睛以外的大半张脸。
加里奥神情剧震,已经无需再询问此人的身份了。
那是在酒馆里,吟游诗人们吟唱了无数遍的传奇狩魔猎人,手持“亚隆迪吉特”湖女之剑,大天使加百列的降世化身——杰洛特·范海辛!
只见这位传奇猎魔人大踏步迎上了魔怪,单手绘制着神奇的法印,迸射出炽热的流火,将周围涌来的魔怪尽数迫退,旋即,那据说得自异教古神的银剑,仿若摧枯拉朽般砍翻了一个个敌人。
伴随着阵阵铁蹄声,以及野兽的咆哮声,冰冷的寒霜再度覆盖了战场。
薄雾笼罩着黑甲的骑士,它们驱使着狂猎之犬,在守军或是惊恐或是希冀的眼神中,宛如洪流一般凿进了散乱的魔怪队伍当中。
它们戴着骷髅状的覆面盔,甲衣上凝固着永恒不化的寒霜。
它们高举宛如月刃一般的长柄武器,锋利的刀锋轻松便能割断魔怪的头颅,魔怪富有感染性的污血却无法浸染这些只剩骸骨的骑士们分毫。
战局一时扭转。
回头看去,指尖夹着一支毛笔,一袭胜雪白衣的般若女士,正孤零零屹立在大皇宫的至高处,随着她笔尖落下,一道道闪电将漫漫长夜映照得亮如白昼。
于那白霜当中,越来越多的犬吠,马蹄声响起。
精英化后的般若,只凭一己之力,便呼唤出了一整支的狂猎军团!
…
洛萨已经不知道杀死面前的“狼怪”多少次了。
在狼怪又一次被杀死,正在重组身躯之时,盘旋于半空中的怪龙呼啸着俯冲而下,口中喷吐出包裹着无数肉眼难以捕捉的微小生物的毒息。
洛萨立刻打出一道龙炎,抵住毒息,一声尖锐的嘶鸣却突然在他脑海中炸开——是那血淋淋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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