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通的利爪龙,更像是如鱼得水一般,在城墙上如履平地,那对锋利的爪子,神出鬼没,每次出击,即便是身披重甲的敌人,也会像是被撕纸一般撕开。
战斗一直进行到下午时分。
双方的尸体铺满了城头,壕沟。
后方的预备队已经被派上城墙轮换,每一个士兵都感觉自己的精神和体力双双绷紧到了极致,就差一点就要绷断。
砖石上的鲜血凝成大团大团的污渍。
蓝条有限的超凡者们,早就已经偃旗息鼓,回去休息了,留下来的,就剩下那些以最原始本能厮杀的凡人士兵。
被击飞了头盔的奥尔汗,头顶突然凉了一下。
劈里啪啦的声响,突然在耳边嘈杂的环境中变得明晰了起来。
下雨了…
下雨了!
人们的声音猛得变得激动起来。
异教徒再狂妄,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攻城。
更重要的是,暴雨天气下,异教徒们储备的火药很可能受潮失灵,那些连日以来给守军带来巨大压迫的炮击,必定是要停下了。
“上帝保佑罗马。”
皇帝高举起插在城头的四个贝塔旗帜,放声大喊道:“上帝保佑罗马人民。”
“圣女薇薇安娜!”
在烛骑士有些手足无措的眼神中,人们欢呼着这个名字,他们眼神中的感激与虔诚,是此前薇薇安娜在大竞技场上,所永远感觉不到的。
号角声穿透了雨幕,哪怕再心有不甘,马哈木二世也不得不下令撤军。
雨水冲刷着血迹,也掩盖了城墙上糟糕的气味。
奥尔汗亲自前往觐见皇帝的时候,饶是早有预料,心中也被吓了一跳,此时由皇帝亲自驻守的中部段城墙,堆积的尸体是他那边的三倍之多。
哪怕是有魔法阵庇护的城墙,也出现了大面积的缺口,许多地方都是临时用砖石,木料,甚至是敌人的尸体堆积起来堵住的。
只是看着这幅场景,奥尔汗就能想象出中段城墙遭遇的进攻烈度,远远超出了他所驻防的南部段。
但就算是这样,皇帝也始终没有下达过一条命他们派人支援过来的命令。
夜袭
城头,大雨倾盆。
屋檐下飘摇的灯烛时不时因雨滴和蚊虫侵入,冒起一阵青烟。
罗马的民兵们,借着微弱的烛火,冒着大雨,将堆积成山的尸骸推到跟第一面矮墙与城墙的中间的空地里,等到天晴以后,再浇上火油将其焚烧掉。
满脸困倦的士兵,打着呵欠,在塔楼下值守着。
今天的战斗,对攻守双方的战斗意志是一种巨大的考验。
只一天功夫,守军的伤亡,便达到了恐怖一千两百余,这已是守城方总兵力的十分之一了,相较于旷日持久的攻防战,这个伤亡数字已经堪称恐怖。
一天下来,每个人都已筋疲力尽,精疲力尽的守军趁着雨夜的掩护撤回到城墙内侧,勉强吃过饭便沉沉睡去,但轮换值夜的守军,精神状态也很一般。
任谁在城墙随时可能告破,时不时就会响起猛烈炮轰声的情况下,也很难安然入眠。
罗马的皇帝站在插有四个β旗帜,充当临时作战指挥室的塔楼里,默默望着远处那逐渐沉寂下来,连绵不绝,根本看不到边沿的敌人营地。
他端起一盏琥珀色的玻璃杯,将杯中葡萄酒一饮而尽。
讽刺的是,曾经以玻璃制品出名的君士坦丁堡,如今玻璃制品也仍是君士坦丁堡的拳头产业,但罗马的玻璃制造工艺已经在战乱中失传,这是威尼斯租界里出产的工艺品。
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皇帝头也不回地问道:“伤势怎么样?”
薇薇安娜在今天的战斗中,吸引了仅次于他的火力,作为魔武士,她的防御力是跟精神力相挂钩的,一旦精神力耗尽,防御力也会大幅削减。
在敌人撤离时,她被一个兄弟会的刺客用火铳击中了肩膀。
薇薇安娜摇头道:“经过埃里温大主教的治疗以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她说着,下意识想要打个呵欠,被她强忍住了。
只是眼眶还是变得晶莹了些。
“你需要休息,今天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洛萨说道,相较而言,他的精神还不错,今天的战斗对他而言,顶多是浪费了一些体力,以他现在的体力值,这种烈度的战斗,就算打上一天一夜也不会累垮。
薇薇安娜摇了摇头:“我还能坚持。”
人们赞美她,崇敬她,她觉得自己就该保护他们。
就像她自己从未想过跟耀骑士和提灯女神相提并论,但人们这样期待,她便放下珍爱的诗歌,书本,转而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钻研剑术之上。
“我们队伍里有一个律令师,如果她在这儿就好了。”
“她能替我恢复精神力?”
薇薇安娜有些诧异,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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