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价钱,让娜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分别组建起一支轻装弓骑兵,一支披甲重骑(冲击骑兵),以及一支肉搏骑兵。
别的不说,就那一件紫色披风,便足以换来一套骑士的全副盔甲了。
就算个体战斗力不及拜占庭式具装骑兵,但以三对一,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输的可能。
“跟我说说,你们一般采用怎样的战斗方式?”
一名弓骑答道:“骑士长,我们采用大楔形阵,前五排的骑兵尽数手持钉锤,后排骑兵除了两侧使用骑矛以外,内侧均是我们这样的重装弓骑兵。”
“我们往往采用正面冲锋的方式,接敌前,由我们这种重装弓骑射击敌人,扰乱敌人阵脚,接敌后,我们既可以抵近射击,也能换用钉锤,狼牙棒等副武器,对敌人进行冲锋。”
让娜若有所思:“听起来倒像是骑在马背上兼具机动性和防护的重步兵方阵。”
“但你们应该也见识过翼骑兵了,他们的战斗风格,跟你们记忆里的同袍可完全不同,想好怎么配合了吗?”
重装弓骑们面面相觑。
经转职后,他们都是优秀的士兵,却不代表他们就能将记忆中的战法,融会贯通了,并且推陈出新了。
让娜丝毫没给这些人留情面:“我警告你们,不要真把自己脑袋里那些东西当做是宝。
东帝国的具装骑兵,自从覆灭后再也没能重建起大规模的编制,君士坦丁堡的皇帝都开始雇佣拉丁骑士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们这种战术,已经被时代所抛弃了。”
一名弓骑兵有些不服气地申辩道:“我们根本不需要同翼骑兵配合,只要将我们布置在敌人阵前,跟敌人的轻步兵对射完,换用近战武器先行冲阵就是了。”
让娜皱起眉,声音变得凌厉了起来:“好一个扬短避长,一个愚蠢透顶的主意!
侧冲,背冲,哪一个不比正面冲阵的效果更佳?如果只安排你们正面冲阵,何必给你们配备战马?
骑兵战,自然有翼骑兵替你们拦截,你们只需移动到合适的地方,向敌人最薄弱之处发起冲锋,明白了吗?”
弓骑兵们有些振奋道:“明白!”
有些话,别人一点就通,自己却受限于思维误区,难以改变思路。
让娜哼了一声,小声嘟囔了句。
“一群新兵蛋子。”
翼骑兵,瓦兰吉卫队,留任老兵,都是经历了铁与血才成长起来,将战斗记忆融会贯通的精英。
具装弓骑还有林地射手,在让娜看来,虽然举止老练,但实际上,仍是一群新兵蛋子罢了。
“今天下午都给我滚去新兵营里训练去,大人赐予了你们战斗技巧,不代表你们就能高枕无忧了。”
让娜沉着脸,怒骂道。
弓骑兵们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让娜轻哼了一声,轻夹马腹,向城内的方向奔去,她最近真的没摸鱼,但一离开宅邸时间长了,就总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这段时间,大人跟般若独处的机会似乎有些多啊。”
“该死的,这个闷骚的女人,不会已经得手了吧?”
让娜皱起英气勃勃的浓眉:“总感觉,他们之间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女皇和安娜
君士坦丁堡,布拉赫娜宫。
安娜挂断“电话”,有些悻悻地走出房门。
大殿内,坐着一个头戴紫色冠冕,正批阅文件的女人,看到她,随口询问道:“他答应了?”
她的眉毛很浓,肤白貌美,一双明媚长眸,妩媚又不失威严。
显而易见,这就是被誉为东帝国第一美人,摄政女皇,实际上的东帝国统治者——拉盖娅·杜卡斯。
安娜随口道:“嗨,别提了,这家伙对他那位麻风王还挺忠诚,我就差把您也许诺出去了。”
“忠诚是身为臣子,最大的美德,这我倒是对他刮目相待。”
女皇声音微顿,又道:“只是,以后可别再开这种大逆不道的玩笑了。”
“这可不是玩笑话。”
安娜轻笑道:“首先,洛萨伯爵是个很英俊的男人,整个耶路撒冷的女人无不视他为梦中情人。
而且还是位很强大的巫师,有诸多超凡者追随。更重要的是,他忠诚,正直,对平民富有怜悯心,又不迂直腐朽。”
女皇眉毛微挑:“你那么喜欢他,怎么不自己上?”
安娜轻哼道:“我只是欣赏他罢了——一番好意,你可别不识好歹。”
“放肆!”
女皇瞪了安娜一眼,见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有些无奈道:“你的海龙能参与这场战斗吗?”
“艾萨克那个乱臣贼子,雇佣了布林迪西的海盗团和比萨的舰队,真要打起来,帝国海军未必能赢。”
女皇轻叹了一口气。
帝国的没落,是肉眼可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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