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把明显不如骨螺紫珍贵的,拿葡萄皮染出的布,卖出如此高价。
库尔斯也面露可惜的神情:“这一点,随着您的新书在耶路撒冷流行起来,已经没办法补救了。”
“不过,我们可以换一个思路,将葡萄紫的衣服,包装成‘每一个体面绅士的橱柜里都该拥有的衣物’或是“每次斋戒时,都应穿的衣物”。
没有需求,我们可以创造需求,只要做好引导,本就物美价廉的葡萄紫衣物,同样能赚一大笔钱。”
洛萨恍然。
他回忆起前世,秋天的第一杯奶茶;钻石恒久远;送礼就送脑白金。
…
中午的时候,大管家拿着一本《猎魔人》又找上了洛萨。
“大人,我有一个建议。”
洛萨调侃道:“库尔斯,染料工坊的事不是已经全权委托给你了吗?怎么还有时间看小说?”
库尔斯面色如常,微笑着说道:“大人,领地里亟待处理的事务并不多,很多都要等您的宫廷制衣官回来才能着手。”
分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让娜这个甩手掌柜,发现安德里亚斯已经逐渐摸索清了其中的关键,干脆就一股脑全都丢给他了,自己跟芙琳吉拉偷懒跑回了城堡。
这就是让娜不如汉斯厚道的地方。
洛萨笑道:“呵,库尔斯,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接下来,请说出你的建议吧。”
库尔斯指着这本书道:“您想要借助凛冬与火之歌来推销板甲的想法,非常聪明,但您为何就忽略了这本猎魔人中的宝藏呢?”
“你的意思是?”
“昆特牌。”
库尔斯认真说道:“在书中,您既然已经详细阐明了玩法,为什么不干脆做出来?”
洛萨皱起眉:“我是有过这种想法,只是觉得这种牌的机制,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是不是过于复杂了?”
库尔斯微笑着说道:“不,大人,您永远不会想到,在牌桌上,人们的学习能力究竟有多强。”
“好吧,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库尔斯,我会告诉安德里亚斯,让他拨付给你一笔钱款,此外,印刷工坊也会交给你掌管。”
洛萨拍了拍库尔斯的肩膀。
库尔斯下意识皱起眉,因为整齐的礼服,肩膀处被洛萨拍出了一片褶皱。
“抱歉,习惯了。”
洛萨也不是连察言观色都做不到的蠢蛋,他刚下手,就意识到不对了。
库尔斯沉声道:“大人,您言重了,我的确有一些小小的强迫症,但您完全没必要放在心上。”
洛萨叹了一口气:“好吧…总之,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如果失败了,也不必自责,我相信你的才能,但你或许对这个时代还不太了解。”
他还是不太看好昆特牌能流行起来。
昆特牌的规则,对于洛萨这种后世玩过炉石等卡牌类游戏的人而言,自然远远算不上复杂。
但对于那些许多连数出超过十根手指头的数字都费劲的文盲,想要搞清楚昆特牌上的数字,都是一件很艰难的事。
昆特牌
西比拉公主的宅邸。
她正抱着小鲍德温,用温柔的语气,为他朗诵凛冬与火之歌——时下在耶路撒冷的贵族圈子里,最流行的一本传奇小说。
看笔锋,作者跟猎魔人的作者似乎是同一个人,只是行文更加流畅,描写也愈发细腻了。
在他的笔下,西比拉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名为“维斯特洛”的大陆上,贵族们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世界。
“妈妈,詹姆太坏了,他竟然把布兰推下了塔楼,这是一场谋杀!”
西比拉公主认真地摇了摇头:“不,孩子,你得明白,是什么驱动詹姆做出把一个孩子推下高楼这种有辱骑士之道的行为。”
在她看来,真正称得上“坏”的人,应该是“瑟后”才对。
贪婪自大,自以为是。
明明是个顶格的蠢蛋,偏还认为自己手段高超,理应享有无上权力。
这样的蠢女人,也配染指摄政太后的宝座?她能掌权,对人民,对她身边的人,对她自己都是一种“恶”。
西比拉在心底,又默默补充了一句:“就跟那个伊莎贝拉一样令人生厌!”
凛冬与火之歌的畅销,并没有出乎洛萨的预料。
有猎魔人这本珠玉在前,新书还采用了更精美的插画和封皮,定价又不是很高,它不畅销才怪。
但洛萨也不指望卖书挣钱,够回本,维持印刷工坊运转就行。
此外,在凛冬与火之歌又在耶路撒冷引发一波追捧热潮的时刻,库尔斯也悄然施行了他的计划。
…
耶路撒冷。
酒馆内。
吟游诗人优雅地伴随着鲁特琴的琴声,缓慢吟诵着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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