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对这支城卫军知根知底,他哪可能冒出主动出击的念头?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
侯赛因脸色灰败:“只,只能固守了。”
由于只劫掠同宗兄弟和犹太客商,他的名声几乎臭到了极致,哪里会有人支援他?
至于洛萨的封臣们,自然更不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支援一个每年只给他们送不了多少礼的异教徒豪强。
“想躲着不出来啊。”
让娜吩咐翼骑兵们去追击那些逃窜的敌人,随即高举起手中的圣枪。
“在下,可是携带了攻城武器的。”
让娜手中的圣枪,开始凝聚起无穷的光辉,哪怕是在正午时分,阳光最炽烈的时候,依旧给人一种耀眼夺目之感。
下一刻,伴随着一声巨响。
宅邸紧闭的大门被轰开。
百夫长高喊道:“追随鹰旗,随我冲锋!”
龟甲阵散开,留任老兵们如同潮水般冲进了宅邸内。
喊杀声,铁器碰撞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让娜端坐在阿哈尔捷金马“葡萄”的背后,神情有些无聊:“真是一场乏味的战斗,还没清剿那几伙强盗团时来的有趣。”
战斗的结局,从一开始便已注定。
洛萨派出五十名留任老兵,二十名翼骑兵,这样的军力用来对付一个“地主”,简直就是大炮打蚊子。
但他并不觉得亏。
精锐是要练出来的。
多经历些低烈度战斗,对他们更好地接受“留任老兵”们的战斗经验,也是有好处的。
法庭
在希伯伦的乡间。
一条条由人和牲口踏出的土路,穿梭在林地与田野间。
新上任的巡境官——乌尔姆骑士,正率领着他的队伍,包括十名精锐的翼骑兵,以及二十余名城卫军中的轻装骑兵,驰骋在乡间土路上。
飘扬的双头鹰旗帜,随风飘扬。
在希伯伦城附属的城郊和村庄里,最大的战斗规模,也往往局限于“村长械斗”。
三十余名轻重骑兵,已俨然是一支不容小觑的武装力量。
昔日横行一时的强盗和劫掠者们,早已销声匿迹。
在乌尔姆上任后的这段时间里,除前两天,分别逮到了一伙拦路抢劫商队的强盗以外,他和麾下骑士们的刀剑,便再也没有品尝过鲜血的滋味。
经历过战争洗礼的乌尔姆,不再乐于向人们展示他鲜亮的铠甲和羽饰,日子也变得有些无聊且辛苦。
一行人在路旁停下,准备吃午饭。
乌尔姆抱怨道:“伯爵大人任命我为巡境官,还授予了我组建乡间巡回法庭的职责,但是根本就没人前来告状。”
丕平叹了一口气:“是啊,我连那些法条都弄不明白,那是只有从教会学校里毕业的神父才能搞清楚的东西。”
乌尔姆深有同感:“而且,这些村庄里居住的都是些异教徒,谁会相信我们会为他们主持公道?”
一行人祷告过后,取出面包,用水袋里的水泡软了,小口咀嚼着。
这时,路旁突然蹿出一个萨拉森男子,他的脸上有大片的淤青,眉角被开了一道口子,很显然刚刚遭遇过一番毒打。
正在用餐的骑兵们顿时举起手中的武器,对准了他。
“什么人?”
“别动!”
萨拉森人顿时停在原地。
“怎么搞的!”
见对方没有携带武器,乌尔姆松了一口气,怒斥道:“放哨的人是谁?如果是敌人,跑到我们脸上了你还不打算示警吗?回去的时候,自己领十个军棍!”
从树林里追出来的城卫军骑兵脸色顿时一垮。
这些轻装骑兵们不是经过转职的系统精锐,素质参差不齐,但洛萨手头力量有限,只能暂时先用着。
萨拉森男子张开双手挥舞着,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嘴里不住呼喊着。
乌尔姆喊道:“森穆特,出来给我解释一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异教徒在说些什么。”
名叫森穆特的城卫军骑兵答道:“大人,他说自己听说了您要组建巡回法庭的事,因此想要向您求助!”
“这个异教徒?”
“在向我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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