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像我当初那样,声称自己得到了天父的启迪,再露两手治伤的本事,肯定能哄来一大堆追随者。”
她说完,又补充道:“就是得担心哪天会被人推到火刑架上烧死,不过我估计,以后会有人给你平反的。”
乌尔丁沉声道:“那是一个悲剧,女士,幸好,您并未丧生。”
洛萨点头道:“让娜的建议可以考虑,但暂时先不要实施,我在圣地的力量暂时还比较单薄。”
只要摆平了王国内部,来自教皇城的压力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
耶路撒冷教会本就因为“本土化”的缘故,不怎么理会教皇城的指手画脚。
关键还在于,洛萨能不能在耶路撒冷掌权,给予乌尔丁足够的庇护。
当然,鲍德温四世同样是乌尔丁组建修会后,坚强的后盾,但他在圣地,也远远算不上一言九鼎。
这次是借助了大军出征的威势,才能剥掉雷纳德一个头衔。
否则,他甚至没办法惩戒雷纳德这个屡次破坏国王订下的,跟萨拉森人和平相处的规矩的毁约者。
因为杀死异教徒,本来就算不上什么错误。
而现在,战争已经结束。
鲍德温四世在战时所被赋予的所有权柄,也将会被重新收回。
除却两个骑士团,以及掌握在阿马尔里克,这个太后党的宫相手中的城防军,明面上,鲍德温四世就没有任何直属的力量了。
这份力量,甚至都算不上耶路撒冷王国内的第一大贵族,要排在的黎波里伯爵雷蒙德之后,只能区居第二。
而且,在雷蒙德返回耶路撒冷后,耶路撒冷骑士团,依旧会划归他掌管,高弗雷男爵只是司令官,不是大团长。
希伯伦和密谋
辽阔的戈壁上,蓝袍和红白袍的骑士们,排成蜿蜒的长队。
翻越陡坡,穿过纵横交错的干涸河谷。
后面,是大队的军士们。
漫长的艰难跋涉,使军士们怨声载道。
一场本该旷日许久的战争,变为了一场盛大的武装游行。
但除了那些被迫从田野里征召而来的农兵以外,绝大多数人,都不认为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他们只是觉得接连不断的两次长途跋涉,实在令人煎熬。
渡过约旦河时。
来时足有将近三万人的庞大队伍,已经缩水了三分之一。
来自各个封臣麾下的骑士和士兵们,已经跟随他们的领主返回了各自的领地。
为主君服役是应尽的义务,这份义务是以时间来计算的,依照契约的严苛程度,从每年一个月到三个月不等。
此外往往还有一条具有耶路撒冷特色化的契约,当王国遭受外敌入侵时,则必须无条件响应国王的征召。
这也是许多下层领主和士兵们对于没能打上一仗而心存不满的原因。
因为只有打起来了,才能得到战利品,无论是俘虏,战马,破损的武器装备,只要能换钱,总是好的。
否则,一场盛大的军事游行,仅意味着单方面的支出,最多只能从王室获得一笔还不足以弥补军费的补偿金,相当于打白工,不会产生任何收益。
鲍德温四世在返程前,册封了一大批在战斗中表现优异的骑兵,作为享受“公共采邑”的王领骑士。
王领骑士,简而言之,就是用王室领地供养的,拿工资的无地骑士。
此外,在战斗中阵亡骑士的采邑会由其子嗣继承,只有一小部分绝嗣的,领地才会被收回,重新分封给了战功较为卓著的骑士。
而在这次战争中,功勋最为卓著的,当然要属洛萨。
此外,居伊带人烧掉了萨拉森人的粮草,也算是立下了一份大功,否则萨拉森人未必会退得这么干脆。
再加上鲍德温四世没收了雷纳德伯爵的外约旦伯爵头衔,致使太后党跟摄政王雷蒙德领导的爵党力量有些失衡。
所以,在私下会谈中,鲍德温四世也透露出了想要册封吕西尼昂的居伊,为蒙吉萨的领主的意图。
蒙吉萨是鲍德温四世当初为了纪念蒙吉萨战役中,他亲自带兵击败萨拉丁而建立起的城镇,人口和领地都不算多,仅跟“修缮”前的约格律斯堡相仿。
洛萨跟高弗雷男爵,并肩骑乘着战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渡过约旦河后,前方,已不再是漫无边际的荒漠,而是大片绿荫,河水顺着水渠,欢快地流入农田中。
一些庄园和村庄,错落有序,分布于道旁。
人烟也变得密集了起来。
人们打量着这支军队,基督徒们欢欣鼓舞,上前跟十字军们攀谈,打听战争的消息,异教徒们则普遍避之而不及。
“看到那片葡萄种植园了吗?这说明,我们就快要到希伯伦了,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就是你以后的领地了。”
高弗雷男爵伸手指向不远处,一大片攀在支架上的藤蔓,语气中隐含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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