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两天气温高达四十度,而现在就只有十多度了,一下跳了二十多度。
而且高林市属于南方,九月气温正是最难熬的时候。就白和自己的印象从没有哪一年高林省九月气温就低到这个地步。
再也没有任何话可说服自己梦是假的了。白和给自己加了件毛线衣。
屋外水声哗哗响个不停,白和心里烦躁得很。如果他是一个人,未来这个世界变得再糟糕他都不怕。但是他有家人,他的爷爷奶奶年龄大了遭不住的。
越想心情越糟糕,每遇到这种情况白和就不让自己闲着。
他拿着一把锄头,走到后院,在后院的柴房底下就开挖。他准备挖一个地窖储存物品,也算是明面上对自己物资的一种交代。
年轻人气力足加上平时白和锻炼什么没停过,在天黑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挖了一个几米大的洞。
停手时,白和背上额头上都是汗,手脚已经发软,肚子也饿得叫了起来。
白和一个人吃饭都是随便对付。煮饭的同时在上面蒸了一盆香干,就上中午吃剩的小炒肉就是他的晚餐了。
给狗的晚餐要用心一点,起码是现做的猪肉胡萝卜乱炖。黑斗爱吃肉,但也不挑食,胡萝卜沾上肉味它同样吃得精精有味。
吃完饭洗好碗,白和看到堂姐发在的消息,已经进入邻省了,如果没有意外明天能到。白和内心稍稍松了口气。
洗了个澡,白和刷起手机,现世纪没有什么能逃过短视频,通过某软件他差不多知道全世界的情况。
“砰砰”
隔着稀啦雨声,屋外传来铁门被敲动的声音,刚开始白和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这种天气,还有这种形式,他不认为有人会来找他。但声音一直没停,白和知道不是错觉了。
戴着口罩打着伞来到铁门前,白和第一时间并没有开门而是透过门上的小窗往外看,隔着厚塑料门外的人影有些模糊。
还没等白和出声,门外的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出声
“白和是我张燕。”
“有什么事?”
“我今天刚回来,知道你正好在家,找你聊聊天。”
“我刚从青市回来”白和语气带着不耐。外面的风声很大,风夹着大雨,一阵一阵的往院子里泼,白和才在外面站了一会胳膊的衣服就被打湿了一层。寒气湿气直往骨子里钻,很不好受。
“你都隔离九天了,要真被感染,现在还能好好站在家里。我不怕。”张燕举着伞,笑嘻嘻说道,清秀的脸上沾满雨水。
“但我怕”白和懒懒的抬了抬眼皮,然后果断落下窗罩。
窗罩另一边张燕……眼皮子弹了弹,接着忍不住口吐芬芳。
“早点回家不要随便出来,最近情况不怎么好在家多备点吃的。”转过身的白和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接着也不管后面什么响应,径直进了房子里。
张燕也是村里比较特殊的一个孩子,他没有父亲,真正意义上的。她母亲年轻时爱玩,整宵整夜呆在酒吧网吧,后来怀孕了也确认不了自己孩子的亲身父亲是谁。张燕生出来后没多久,她拍拍屁 股出去打工了,将张燕扔给了外婆。而张燕的外婆家就在白大伯家的后面,两人年龄接近又住得近,自然而然的就玩在一起。
直到张燕初中他外婆经人介绍了一个鳏夫,两人凑在一起过日子。家里没人能带他,张燕只能跟着母亲去了外地,去了那边由于户籍等原因张母也没有给张燕办上学手续,直接让他去厂里当了学徒。一年也就过年才回来一次。这次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提前回来了。
张燕兴冲冲的来,最后冷着脸回去了。
半晚白和被冻醒了,外面的风雨看起来比睡之前更为恐怖了,窗外的竹子一颗颗一丛丛的被吹弯了腰,隔着钢化玻璃听不见太大的声音,但是竹子在床边不时晃动的声影,还是给心底带来一层阴影。他看向柜台上的温度计,只有三度,比睡之前又降了近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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