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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腰藏春 第2(1 / 2)

被雨水浸湿的衣衫下,体态纤致,细腰真可谓不盈一握,令人心神一荡。

似乎觉得落了下风,小娘子不屑地努了嘴。

“听说她是在花月楼里养大的,也不知身上干不干净,可别有脏病染了我们。”

宋蝉不爱与人争辩,但这话实在刺耳,忍不住出声反驳。

“看诸位穿着应当都是有身份的人,说话也该体面些才是。”

小娘子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顶嘴!”

说罢便要上前撕扯,却被身侧那名气质雍容的妇人拦下。

“莫要多生事端。”

她意味深长地望向宋蝉:“这么大的一桩案子,若她身份属实,自然也逃不掉的。”

宋蝉想追问下去,奈何已力不从心。

于是索性靠在牢房门边坐下,任那小娘子怎么动静,她都不再过问。

她实在太累了。

夜渐深了,牢房里一片沉寂。除了窗外不绝的雷雨声,便只剩下众人熟睡的呼吸声。

宋蝉却怎么也睡不着。

变故面前,她其实并不恐惧。什么私生女,什么大案?这些都与她何干?

她只是花月楼里凭手艺生存的杂使丫头,想是那些兵卒认错了人,待辨清之后,总要放她出去的。

可明日一早,北街胭脂坊的李掌柜要来取香样了。

若是生意谈妥了,她就能成胭脂坊的供香商,长线的买卖比散客生意赚钱多了。

够她赎出身契,恢复良籍,也足够她和吕蔚下半辈子的好生活。

可若明早交不了香样,一切都将沦为泡影,也不知吕蔚能否找到香样按时送去?

更不知他现在伤势如何?在外面又该有多着急?

思及吕蔚,万般愁绪涌上心头。

分明这次离平稳幸福的日子只差一步,却还是未能如愿,似乎她总是不被命运眷顾的那个。

宋蝉叹了口气,颓然倚在门边,摩挲着手中玉簪,心底无限酸楚。

翌日清早,一众兵卒破开大门,将屋内一行女眷带走。

宋蝉不知要被带往何处,只安分跟着众人行走在幽暗甬道中。

随着一道沉重的铁门缓缓开启,一股混杂着霉湿、血腥与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昨日还气焰高傲的小娘子,此刻竟忍不住狼狈嚎哭起来。

跪倒在地上,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向前行,嘴里连声念着“我不想死”,惹得其余几个妇人也跟着啜泣起来。

虽不知这些人犯了什么大案,但此刻身处其中,宋蝉也不免感到害怕。

此情此景下,她也只得安慰自己——终归她只是无辜被牵连的,判官大人定会还她的清白。

堂内已经跪满了男女老少几十人,皆垂眉丧气,神情戚戚。

宋蝉与那几名女眷被安置在最前列,抬眼便能看见前庭。

庭上未悬旗帜,仅有一台黄梨木桌并官帽椅空置摆立,却不见主吏身影。

啜泣声中,跪在宋蝉斜前方的中年男子,忽而愤然起身。

“此案理应交由三司处置!缘何将我全家困在这私狱问审?岂非要屈打成招!”

“家主说的对!”

众人躁动起来,潜伏许久的怨气磅礴待发,兵卒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剑柄,随时准备出鞘。

祸起之际,一道清冽疏离的男声自门外骤然响起。

“沈侍郎,当心祸从口出。”

声线清朗克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透着骇人的寒气。

所有人瞬间噤了声,满堂重新陷入死一般的缄静。

乌压压的人影中,唯有宋蝉抬起头,循声望过去。

两名着黑衣、腰间佩刀的侍从站在门边,为来人挑开锦帘。

随后,一名身量颀长、挺阔如松的男子缓步走近。

与话本子上描述那些刑吏并不相同,他既不年迈,也没有严肃到令人生畏的长相。

看上去不过弱冠之年,生得挺鼻薄唇,颜若冠玉,气度非凡。

他穿的单薄,身上亦未着雨具,一袭暗纹墨袍上覆着濛濛雨汽,如山风拂竹,清极尽澹。

经过宋蝉身边时,一道沉冷的目光忽然落了下来,骇得宋蝉连忙低下头。

他径直走到主案坐下,顺手从案上拿起一本簿子,似笑非笑。

“沈侍郎似乎对朝廷的安排颇有不满?”

户部侍郎沈知培也曾是个有头脸的人物,一朝犯了案,他知晓凶多吉少。本想凭着往日打点好的关系,希望三司中人能够帮衬转圜一二,至少免了亲眷刑罚。

却不想事与愿违,前天忽有一队黑衣兵马闯入府邸,将全家抓进进了这个鬼地方!

此刻沈知培看着堂上面生的年轻人,指颤不已:“你是谁?”

堂上男子并未回复,只故作沉思:“沈侍郎贪银一千五百两,开朝以来从未有此先例,且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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