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对情绪的感知十分敏锐,多诺只是将他们视为有趣的玩具,并没有诚心:“他在骗虫!”
缪亚斯颔首:“我知道。”
他知道这是对方的诡计,但如何从星盗手中逃脱,他的脑海在高速运转,思考着生路。
但正如残酷的现实,此处一目了然,毫无遮蔽之物,他们无处可逃。
既然没办法逃,那就只能反击。
缪亚斯道:“为了我的同伴,我答应。”
林西呼吸一顿,缪亚斯知道事实,却依然选择妥协。
此时,他的想法和缪亚斯同频:将计就计。
星盗是玩弄虫心的高手,但越是高手越自负,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即便认为猎物有些能耐,却不会相信对方有噬主的可能。
骄傲自满,狂妄自大。
兵法,最忌满,事无绝对。
缪亚斯的机甲一步步朝多诺走过去。
看着这个还算有趣的老鼠识相的走过来,多诺忽而又觉得有趣的老鼠也不过如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有意思。
可是想到将他的同伴杀死,而他悲伤的痛哭流涕、怨恨交加时,再一枪解决了对方,多诺心道,那表情一定非常好看!
不,也可以不用杀死他,隐忍愤恨的表情也有趣极了,只要想到留一只随时噬主的老鼠在身边,想噬主却永远无法成功的无能狂怒模样,多诺就觉得心情愉悦。
那一步步前进的步伐仿佛踏进了多诺的心里,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近一点,再近一点,打残了这虫,其他小老鼠就是囊中之物了……
但在多诺没有注意的地方,一缕缕透明的精神力从机甲中渗透出来,悄悄行进,比缪亚斯的行动更早,也只有他自己能感知到。
雄虫的精神力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柔和,和存在感极强的雌虫精神力完全不同。
雌虫是上阵杀敌的利器,只要释放出来就会被敌虫发现。
但柔软无害的小可爱,靠近凶恶的毒蛇,怎么会引起毒蛇的注意呢。
雄虫是娇弱的,是甜美的,是尊贵的,是呵护在手心的宝贝,自然也不可能拥有杀死虫的能力,即便是挥打鞭子,也只是给虫挠痒痒。
可雄虫不是天生就废,他们只是被养废了。
粗壮如大腿的精神触角,缠在脖子上那一刻,足以将任何虫的脖颈拧断十几节。
精神力恍若无物,他们可以穿透任何想穿透的地方,很少有东西可以阻拦住它们。
“呃……”
全神贯注的多诺,在大脑指令发出之前,大脑先出现了缺氧状态。
多诺脸色涨的通红,双手拉扯着脖子,但被一道透明状物阻隔,脖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勒住了,动弹不得。
多诺明白这是精神力,但什么时候?
他为什么毫无察觉?
多诺将精神力狠狠刺向这股力量,即便是死,他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可无往而不利的精神力却在碰触到这股莫名的精神力后,突然失去了作用,尖利的毒蛇像失去了毒牙,呲溜一下划开了,完全不受控制,甚至还想贴近蹭一蹭,渴求更多……
这个愚蠢的精神力,你的主虫要被勒死了!
在死亡的前一刻,多诺的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个念头,一个绝对不可能的猜测,但越是不可能,越是贴合实际。
脖骨猛地被拧断,气管破裂,血液从鼻腔中喷涌而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多诺的眼睛睁大着,停留在发现了惊天秘密,却苦于无法说出口的神态,永远的埋葬在这一瞬。
但他依然是笑着的,嘴角咧着,好似发现了更加有趣的事情,但这是什么呢?
不会有虫猜到的。
缪亚斯对着操作室轰出一炮,机甲轰然倒地,再没有动弹。
“这是……死了?”机甲迟迟没有动弹,帕克试探问出一句。
缪亚斯上前撬开操作室,从里面掉出来一个虫,死状并不凄惨,但临死前还笑成这样,一定是个变态。
“怎么突然死了?”帕克询问。
怀利上前检查尸体,发现对方是被勒断脖子而死,脖子上还有没消散的勒痕,只是并没有绳索之类的东西出现。
“是精神力。”怀利判断道。
伤口处还残留着淡淡的精神力,随着时间的流逝,再过一会儿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帕克闻言,猜到了缪亚斯刚才答应不过是缓兵之计,其实暗中琢磨着偷袭,没想到这星盗警惕性这么差,一下子就死了。
桑德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几虫下意识看向那个被吓的瘫在原地,到现在都没缓过来的机甲。
帕克上前敲了敲操作室的门:“喂,你还有活着的同伴吗?”
“别杀我……我没星币……”
“我只是普通学员呜呜呜……”
帕克叹了口气,转身告诉同伴道:“被吓破胆了,什么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