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躯体感觉异常,尤其在情绪压力下易触发,建议由正规医疗机构心理治疗师介入,通过认知重构消除残留暗示。”
程荔缘明白了,医生也觉得跟那次催眠有关系,偏偏那个催眠治疗师死得很意外。
“这次去瑞士,也是想跟进这件事,到时候有人跟我接头。”
出地铁的时候,甘衡忽然被人认了出来,不是同龄人,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看着很面善,很礼貌很高兴地上前跟他们说话。
“请问你是甘衡选手吗。”丈夫眼睛微微发光,妻子也笑容满面看着他们。
“是。”甘衡礼貌回答,侧身稍微挡住程荔缘。
“能和你说两句吗,两句就行,不好意思啊耽误你们时间了。”
“没关系,可以的。”甘衡对外的时候永远是完美而礼貌的。
对方没有掏出手机要拍他们或者要合照,只是很真诚地说:“我们家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大的八岁小的六岁,都特别喜欢你们冰球队,天天念叨你,说长大了也要像你一样打冰球,我打算让他俩报个班接触下试一试,噢对了,网上那些黑你的你不要理,他们就是想影响你联赛状态!”
“是啊,到时候我们去现场给你们加油。”妻子也说。
程荔缘看着夫妻俩,能感觉到他们的真诚热情,妻子的发型还和她妈妈一样,望着他们脸,如果她是甘衡,实在很难告诉他们,自己不会参加今年联赛了。
程荔缘不由自主看向甘衡,他侧脸在夜色中显得柔和,可能是夜晚的滤镜造成,眼里闪动着路灯的暖光。
“谢谢你们,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的。”甘衡说,话很简单,听得出是沉淀下来的真话。
哪怕他们事后知道了他不会参赛,也会领悟他这一句未尽之言。
“需要我帮两个小朋友写点寄语吗?”甘衡问。
有时会遇到粉丝,为了方便,他一直随身带着一个不大的正方形签名本,里面都是空白浮纹纸。
对方听了很开心,请他在写了两段寄语,程荔缘也知道了他们家小孩儿小名。
“媛媛?”甘衡重复了下妹妹的小名,回头看着程荔缘,“这儿也有一个缘缘。”
“这么巧!”妻子早就注意到程荔缘了,眉眼笑开了花,“是你同学还是妹妹呀,你俩长得好萌啊。”
“是妹妹。”甘衡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眼睫毛都没抬一下,程荔缘还沉浸在双重震惊中,对方居然夸她萌,对方居然夸甘衡萌,不自觉朝对方夫妻俩笑了笑。
等夫妻俩挥手朝他们告别,程荔缘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
她想的很简单,以后和甘衡当朋友就行,在她们妈妈面前,他们可以兄妹模式相处。
甘衡看着程荔缘,她一点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失落,对于被界定的兄妹关系,怡然接受。
他眼睛渐渐暗了下来,夜雾流淌于瞳孔中。
他竟然曾经说她普通。
甘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要是现在可以穿越回去,他会直接一脚踩自己脸上,踩醒当时的自己。
可能每个男生成长过程中,都会经历这样自以为是的傲慢阶段。
不过,即使在他固执认为程荔缘普通的那段时期……他也觉得她是可爱的。
明明那么普通,他都觉得她可爱,不,是超级可爱,私心想让她一直这么“普通”下去,不要变得会打扮,不要越来越漂亮,他就可以像私藏一件独自发现的惊喜,将她珍藏。
现在看来,这样的想法简直让他自己都想笑。普通个屁,程荔缘一点都不普通。
她在他心里是超凡的。
多愚蠢啊。
现在她的可爱和超凡再也不会独属于他了。
他终于承认了,她不再喜欢他了。
左胸依然隐痛,一秒也不曾停息,思念如影随形,却因为她走在旁边,而依然感觉到温暖。
回去路上很安静,甘衡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问她问题。
这种不追问,让程荔缘感觉到很放松,还有一丝久违的新鲜,很稀奇,甘衡以前从未这样体谅过他人。
他学会了沉默,尊重她的决定,不再强求结果,这让她感觉到安全和踏实。
就这样吧,不知道未来互相会走向何方,也许终点如隔天堑,此时路灯下回家的路是同一条,反正是很确定的,活在当下就好。
-----------------------
作者有话说:[摸头][抱抱][可怜]萝,谢谢人宝宝们的支持[猫爪][哈哈大笑]人宝宝们放心,是he,萝要写治愈的故事治愈人宝宝[摸头][抱抱][可怜][竖耳兔头][狗头叼玫瑰]
中午午休,窗边四人组在聊天。
“看这个帖子,又上热门了。”黄秋腾小声对程荔缘说,语气比较高兴,“下面评论都是
支持甘衡的。”
程荔缘也看到了,反兴奋剂中心发了一则声明。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