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宠物还是情人……”萧阙的声音浮现在耳边,循环不止。
甘衡今天会做表面功夫,未来也会因为利益和对方联姻,不是康继纯,也会是其他人。
十年二十年,都说不准。
而她会平凡地衰老,在他身边就像童年早该被扔掉的旅游周边。
内心那个小女孩终于意识到,接受甘衡的提议,就会像温水里的蛙,无声无息地沉沦,一步一步慢慢被煮熟,直到失去呼吸的权利。
另外一个更小的声音微弱响起,仿佛不属于她自己,“……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这种机会,一辈子奋斗都无法得到的东西,点个头就能得到,为什么要拒绝,只要不动心,不喜欢,为什么不大胆交易呢。”
换个其他人,也许欣喜万分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或许她能靠他,拥有一座看似属于自己的宫殿,地基是他打的,她永远只能站在比他低一个台阶的地方,被他牵在身边,即使短暂在云中飞翔,也会被随时扯回他手中。
见她长久安静,萧阙以为她在犹豫。
“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用相信我,”萧阙说,“我只是觉得你的未来会很广阔,值得去他身边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
程荔缘深深吸了口气,缓缓无声吐出。
这痛苦和之前的痛苦不一样,好像有黏稠沉重的东西终于被沥干净,蝉翼随风振动。
内心有个冷静超脱的声音盖过了其他一切杂音,“感觉到痛苦很正常,最后一点藏在伤口里的淤血排出,之后伤口就可以愈合了。”
萧阙看见程荔缘垂下眼睛,再抬起眼时,里面是淡然的笑意。
“我知道,”她的声音轻盈而释然,“谢谢你,萧阙,我的未来我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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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可怜][猫爪][爆哭]人,萝要收藏,比心心[猫爪][可怜](萝评价兰竹:作大死)
程荔缘周末没有开手机,她的书桌收纳整齐,文具不算多,也没有零食。
刷题,然后整理错题思路,不断重复,让她找回了向心力。
坐久了,她站起来活动了两下,打开房间门,厨房传来香味,今天程揽英在家,亲自下厨给她做好吃的。
程荔缘走到客厅,打开手机,一大堆未读语音消息。
甘衡简直是在轰炸她的聊天框。
他问她为什么和萧阙一起去了雲栖却不告诉他,问江斯岸和她在一起时说了什么,让她回他的电话。
至于怀疑她看见他和那位外国教授交流,他很轻淡地提到出国是选项之一,他可以安排她跟他一起出国。
不是亲耳听到他和萧阙的谈话,她说不定就信了。
怎么会有人长着一张天使脸庞,又这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动听的谎言。
程荔缘回了一条语音:“今天下午见一面吧。”
明天是周一,她不想回到班上还要面对他的纠缠,一次性把话说清楚最好。
她语气很淡,甘衡大概是拿捏不准,没有打语音电话过来,只说“我到时候来接你。”
“不用,就在望舒亭公园吧,离两边都近。”
望舒亭公园非常大,在4a人文景点望舒亭旁边,古木参天,植物葱郁,清晨和傍晚都有人在里面锻炼、散步,程荔缘时常会去那边慢跑。
程荔缘准时到了那,甘衡已经在那边了。
一百二十多年树龄的大香樟树下,树干如波浪一样伸展向天空,站在下面有古老的安全感。
甘衡远远避开了人群,一个人伫立在那边。
他穿着一件很简单的白衬衫,沉稳色调的长裤,懂的人或许能看出那些时间沉淀的品味,普通人只会惊叹于这一身衣服明明很简单,却说不出的无需证明自己的松弛。
旁边经过的三两路人,都在回头看他,放慢脚步路过。
距离感从他站着的地方,延伸到每个人的感知上,人们看得见他,却又清楚地知道,他不属于他们的生活。
对美的存在天生敏感的人,还会被激发一种细密的心疼,越注视越渴望,也越意识到自己无法拥有。
甘衡眼睛里什么戏都没有,也没有兴趣释放故事,那些细腻敏感的陌生人却持续受到影响,浅尝辄止了无望无果是什么感觉。
程荔缘脱离了童年滤镜,总算可以看清甘衡与生俱来的魅魔本事是如何运作的。
高中三年很短,等他进了大学,再毕业去了更大的世界,会有更多扑火的飞蛾。
那就与她无关了。
就像提前感知,他朝她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她身上。
“裘教练问我,你这周去不去上课,你手机经常不回消息。”他说。
程荔缘:“这周没空,我们去那边说吧。”
她带甘衡去了僻静角落的一张长椅,坐了下来。
甘衡注视着她的侧脸,他手臂伸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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