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所以屈副主任疑惑为什么京里的舅舅听说费家算计逼迫林星火也没反应,亲娘更是三番五次拖着不给准话,原来就等着亲家替自己省事呢。
“你好好查查!”屈母再次强调:“查准了!若是跟从前那一人一狐似的有些个不同,那当真时运就到了。就让那黄仙儿打头阵,把人和狐狸都给我看在费家。这些年风声不对,不是弄这个的好时候,是强龙也得盘着。但你舅舅说过只要过了七打头的年份就能好了,这满打满算还有六年多……”
话里话外,林星火和小狐狸们的命已经预定给他们家镇风水了。
兔逊尾巴一摆,就想结果了这两个。
林星火握住它的粗尾巴,摇摇头,单手搂住它快速离开了屈家。
“你跟我说过,”林星火把脖子里的木牌抽出来,“这是开启我家族地的令牌。”
“不咸观师祖救了小狐狸,小狐狸们却更亲近我。”
“我能活下来,能醒过来,是小狐狸叫来师祖救下跌下山坳摔晕……”的原身。
“我还是师祖在老林子里捡来的弃婴。”
“玄狐他们也从深山出现。而且人和狐相伴。”
“……”
一条条线索汇聚起来,林星火问兔狲:“我们有没有可能来自同一个地方?”
兔狲绞尽脑汁的扒拉传承:“这种族地上古时很常见。不管人修还是妖族,许多大能会在灵气充裕之地开辟空间作为繁衍子孙或族群的根基。但灵气逐渐枯竭时还能幸存的,只有原本就独立存在的小灵境。灵境自有规则,有时还会脱离外面的主空间。”
这个暂时没法确定,但林星火有个不好的猜测:她觉得那个傻了很多年的原身可能就是自己。
而只要一想起被人剖腹分尸的玄狐,她的心脏就不由自主的紧缩,全身寒战,冷到让人想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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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明天见~明天尽量早点更新,试试能不能恢复到上午。
正午的阳光灿烂,林星火仰头,恍惚像回到了人间。
“黄皮子还有玄狐的头盖骨做后手,咱们得更小心点儿。”林星火神情平静的说,仿佛刚刚那个难受的都直不起腰来的人不是她一样。
兔狲难得屈尊地低下脑壳蹭蹭小伙伴。
林星火轻轻拥住兔狲,一双眼睛乌突突的:“先夺头盖骨,再去找玄狐的心脏。”
前后两生,林星火从未有过这样强烈复杂的情绪,关于玄狐的暂时理不清,但对从前的金家,还有如今屈、费两家和黄皮子,她陡然升起的憎恶和恨意让自己都害怕,害怕但又不想遏制——想让他们以血还血。
不咸屯生产大队好似世外桃源,大家伙儿都还在地里忙活。林星火走在村道上,竟然没碰到一个闲人——此时的小林大夫就像一团移动的黑云,有吓哭小娃儿的气场。
南山坡上,三只小狐狸排排趴在门槛内的张望,不敢离开镇宅符的范围。林星火快走几步,蹲下捞起狐狸崽,终于鼻子一酸,眼睛却不知为什么干涸的厉害。
旁边难得自己走路的兔狲僵了僵,随即长尾巴不自觉的伸长了,下意识放在林星火手里,想让她好受一点。
癸丑年农历三月十五这天,满月当空,忌安葬。
黄皮子踏月而来,脑袋上顶着一副洁白狐颅。它时不时停下,洋洋得意的合掌拜月,狐骨上光华愈盛,像是一顶盛接月华的皇冠。
不咸屯静谧俨然,各家各户埋藏在场院正中的五色石连通霄晖与地气,在半空望去仿若星盘,竟是个浑然一体的防御阵。唯独将南山半山上
的院落遗漏在外。
黄皮子不屑的冷哼一声,又嘻嘻怪笑道:“这倒便宜了我!小崽子,你若主动把那个人类献给本仙家,我就饶你一命如何?”
半山小院门户大开,兔狲挡在门前,林星火手持牙匕站在院内,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黄皮子头上狐骨。
话说的张狂,黄皮子每一步却都谨慎的很。未到近前,黄皮子突然转身、断尾掀起——霎时间黄烟漫天,一股臭到极致变作香的味道迅速蔓延开来,黄色烟雾化成一只丈高的巨兽,张牙舞爪,潮水一般直冲林星火。
它竟然开头就放大招。
兔狲措不及防,慌忙回头去看林星火。
林星火漆黑双目倏地转淡,像是被香气蒙蔽,慢慢阖上眼皮,神色也从紧绷变得柔和。与此同时,黄烟也不断腐蚀侵吞包裹整个院落的灵光,如同在料理一个鸡子,只要剥去坚硬外壳,就能享用其中美味的蛋液。
贪婪的看着这一出好戏,黄皮子远远站住等待自己的神通把院落防御侵蚀殆尽,垂涎的打量灵光湛湛的少女:“好多年没吃过人啦。”
这两个崽子以为它傻吗,山居前面肯定布置了陷阱,它老人家就是不上当,看他们如何?
需知动物仙家不脱兽性,两厢对上时往往尖牙利爪齐飞。黄皮子却一反常态,不与兔逊真身对战。这个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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