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十岁对和男人睡觉的事已经脱敏了
顾维祎走后,李文静和他骤然失了联系,好像他没有出现过,尽管最后他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跟他联系。若是别人,她只当是客套话,他是个真诚的人,李文静知道,如果把她的事情都告诉他,他肯定会想办法帮她。可是,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不希望李文静同情他,李文静也同样如此。
他的牙刷,他的毛巾还在洗手间,他生活在这里的痕迹,一切都在,只是他,李文静知道或许很久都不会再有他了。洗脸,刷牙,沾满果酱的干巴面包,上班,每天都这么过,没有波澜的生活,她是一具死肉,穿梭在出租屋和单位之间,那些经历过的事情,顾维祎在不在,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晴晴出院了,他们去接晴晴回来,准备回家的事,李文静也要回去了。走之前,李文静和小乔去酒吧喝酒,说好了,要陪她去酒吧看看帅哥。
海边的酒吧,常年各国的游客光顾,或许有小乔想看的好看的男人,在五颜六色的迷乱灯光下,来寻找刺激,调情,不会问你单不单身,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顾医生还回来吗?就这么走了?”
“不知道。要是雨笛在,她肯定说,外国男的都这样,动不动就受伤玩消失。”
两人在酒吧喝酒,靠海边的位置,夜色中墨蓝的海浪打过来声声清脆,海风凉爽。她们喝着酒时,海滩上出现个熟人,是木塔沙,后面跟着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拿着冲浪板刚从海里出来。她们还没打招呼,木塔沙先大声招呼她们,带着那两个男人走了过来,他们都是欧洲人,来非洲度假,木塔沙的工作是带游客们度假。
李文静开玩笑说他不是陪女人约会吗,怎么带起游客了?他也开玩笑,现在就有空陪她们俩约会,不过是免费的,甚至还带了两个人陪她们。接着他转过头,问那两个人愿不愿意和他一块陪两位小姐,他们也对李文静打起了招呼。
木塔沙在她们旁边点了一桌,拼成一桌。李文静本想在晚上喝酒问问小乔,她到底离不离婚,和川哥聊得怎么样,但是瞧他们玩得开心,也就算了,两个人问她们是哪里来的,说请她们喝酒,小乔笑着和他们聊天,他们夸她长得好看。
木塔沙坐在李文静旁边,问顾维祎是不是和她分手了,前两天他在酒吧也见到了他,满脸胡子,头发也不剪,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
“就在这间酒吧,你们来喝酒都一样。”木塔沙说,“别分手了,在一起算了。”
“我们吵架了,我们还是不能理解对方。”
“人和人哪能相互理解,男士们,你理解你们的女朋友吗?”
他们两人摇头,表示女友是世上最难理解的,一个人的女友迷恋占星术,攒钱一年在生日之前去了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说在那里能改变命运,他们为此吵了一架,他不想陪她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小岛;另一个男人的女友有三个男朋友,他喜欢她,也觉得自己会为另一个五十三岁的“男孩”吃醋,说得一桌人都笑了起来。小乔听了,对他抱怨说,她已经结婚了,老公出去嫖娼,她还在考虑要不要离婚,而他的女朋友已经有三个对象了。
“事情就是这样,”木塔沙给李文静倒酒,“人和人不但不能相互理解,大部分人的关系是脆弱的,婚姻是一种约束,如果婚姻都绑不了两个人了,只能离婚。”
“你结婚了吗?”
“没有,这一桌,啊!乔,只有你结婚了!”
小乔埋怨道:“我傻,才会结婚。”
“来,我们一起敬这位勇敢的女人!”
几人举起酒杯敬她,喝了这一轮,小乔脸上泛红有些醉了,还是笑着笑着要喝,李文静劝她别喝了,她忽然大声嚎啕起来,身边两个男生轮流劝也劝不住她。李文静对他们表示抱歉,坐到小乔身边抱住了她。
小乔喝醉了,对着李文静又亲又抱,手揉上了她的胸,一边揉一边说,“ca,你的胸好大啊。”
“喂,你喝多了,别揉了,痛死了!”
李文静拍了拍她的脸,她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她喝醉了,李文静把她带回了家。
“走开,我要ca抱我!”
“还ca呢?早走了。”
她蓦然安静下来,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眼睛眨都没眨一下,从晚上开始健谈的嘴到现在一言不发。李文静开玩笑说她要是真的想ca,她就给他打电话。她摆摆手,终于眨了一下眼睛,说口渴,想喝水。
李文静给她倒了杯水,喝了这杯水后,好像某条干涸的河流重新活过来,她又开始口若悬河,开始从小时候说起,她爸爸怎么突发心脏病死了,她妈怎么哭,那天下雨了,同学们来看他,其中一个同学的伞烂得合不上,她看着那把伞总是想笑,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爸是真的没了,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终于意识到爸爸走了才开始哭,她是个傻子,许多事都会慢半拍,也反应在她说的话上,像环尾蛇一样,从小时候到读大学,说到李文静的爸妈,卖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