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
但他刚坐下,旁边的人就弹射了起来,是薛慎,“离我远点。”薛慎居高临下,很嫌弃地丢下一句后坐到了离林梦之很远的位置。
哇,神经病!林梦之翻了个白眼。
在一室热闹之中,乌珩悄然上了二楼,像谢崇宜那样趴在了栏杆上。
“你早就知道了?”谢崇宜问道。
“枯荒来的那天,梦之就告诉我了。”乌珩满意地欣赏着薛慎的表情。
谢崇宜失笑,“你应该提前告诉薛慎。”
“为什么?”乌珩不明白,“梦之谈恋爱,就算要说,也轮不到我来说。”
“也是,”谢崇宜点点头,不再趴着,他直起身,站在乌珩旁边,“所以,要出事了。”
乌珩低声说:“什么事?”
谢崇宜想说什么,可张开嘴后又闭上了,他悠然道:“再看看吧,也不一定。”
乌珩不再追问,他看着柳宁笔直苗条的背影,就是肩稍宽,不过不影响整体的观赏性,他轻叹,“真好看。”
“是好看,”谢崇宜顺着他的目光,知道他在感叹什么,捧了他的场,笑却冷淡下来,“你空间里收过裙子吗?他那样的。”
乌珩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道:“当时一口气收了很多,应该有。”
谢崇宜朝乌珩飘去轻佻的一眼,“我觉得你穿会更好看。”
乌珩愣了愣,愣过之后,他扭头看着谢崇宜,眼睛绿水盈盈,“晚上我穿给你看?”
作者有话说:
小谢:挖坑
小鬼蛇:我跳
“他们今天都在班长家中,聚餐。”窦露坐在凳子上,动作磕磕巴巴地削着苹果,掉在桌几上的苹果皮没有一条超过两厘米。
阮丝莲靠在床头,黑发柔顺披在两肩,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看,听见窦露说的话,她轻声地说了句,“是吗?阿珩没有跟我说。”
长久的沉默之后,窦露扯了一下嘴角,“你为什么觉得他还会什么都告诉你?”
终于来了。阮丝莲心想,她手腕慢慢软下来,书落下,眼眸中蓄着泪,“他告诉你了?”
窦露疑惑起来,“告诉我什么?”
阮丝莲有些不太明白了,“没什么。”
她一直这样,有话要么不说要么不直说。窦露习惯了。
于是她低下头继续削苹果,也能避免与阮丝莲对视,几缕刘海挡在她的眼前,也能恰好遮住她起了雾的眼睛,
“你不是什么好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你对我好,对我们好,这就行了,一个人没办法十全十美,我知道,”窦露眼前又浮现出了那天晚上头顶惨白的月光,她心头跳了跳,继续往下说。
“那天你分娩,晚上你一直哭,我抱着它们跑出去,半路上我就想到了,你想让我杀了它们,除了我,你不相信还会有人会愿意为你冒着被诅咒的风险,杀掉它们,”窦露咬着牙,眼泪掉了一滴下来,“阿阮你知道吗?我也不敢的,你很了解我,你知道我从来都无法接受伤害小动物,但你相信我,相信我会愿意为你做这件事情,你真的,太可怕了,你连这也能算到。”
“但你应该不知道,我是自愿被你算计,我在离开卫生所之后,知道了你想要什么,知道了你想要我做什么。”
“那天晚上回到家里,我辗转反侧,我想,黑蛇的诅咒只会对我生效,因为我知道对错,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我做了错的事情,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
“诅咒并非来源于黑蛇,而来源于对的那个我。”
“阿阮,你是个坏女人,现在我也是坏女人,”窦露埋下头,吸了吸鼻子,“我们仍是队友,但以后我们将不再是朋友了。”
窦露没有给阮丝莲说话的机会,她放下手里的小刀和削到一半的苹果,抓起身边的背包起身,“拜拜。”她离开得很仓促,看都没看阮丝莲一眼。
阮丝莲听着外面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后背僵直,她脸颊发烫,像是被活生生撕下了脸皮,火烧火燎地疼。
但脸上的疼胜不过心疼的千分之一,她控制着眼泪没掉下来,看向无人的墙边,被削了一半皮的苹果已经氧化了。
半晌,阮丝莲扬手把手里的书本朝那只苹果用力掷过去,苹果落地,滚到凳子底下,沾得全是灰。
林梦之弯腰把薛慎丢到自己脚下的苹果捡起来,这是他递给薛慎的,对方就这么丢回来。
“哇你他妈的,爱吃不吃!”
目前,这些苹果还是野生的,因为敖舍找到的适合种苹果的地方距离溯游城三四百公里,现在还没有必要浪费人力物力去种植苹果,所以这些野生的非量产的,就尤为珍贵。
林梦之觉得薛慎真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从他今天一进门,对方就丧着一张批脸,主要是就对着他丧,看着就闹心。
餐桌被清理出来,摆上了丰盛的食物,肉质鲜嫩的白灼虾在盘中堆成了一座小山,鳗鱼切段烤制,油脂丰厚,端上桌时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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