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臭,很难闻,这么坐着也很难受,但是太困了,苏敏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好一会儿又被臭醒。
在这样反复中,她脑子迷迷糊糊的,早上皇帝会发现她不在了吧?
太皇太后为什么生气呢?
她想来想去,大概是因为皇帝上次暗暗下江南的事情吧?
除了这件事,她想不出其他。
皇帝真的是为了她吗?
苏敏想要去承认这件事,但是又觉得不可思议,她摇摇头,抛开这些念头,努力让自己多睡会儿,她想,皇帝既然有了提防,自然也会注意到她不见了,按照他的性子,肯定会有后手的。
她努力的安慰着自己。
屋外,小太监笑着对刘太监说道,“刚才多喝了几口茶,这会儿尿急。”
刘太监斜眼了眼小太监,说道,“屁事儿真多,快去快回。”
小太监一溜烟就跑了出去,刘太监扫了眼小太监消失的方向,闭上了眼睛躺在外面的卧榻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顾问行正在睡觉,年纪大了觉就格外的珍贵,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小徒弟来喊他,说道,“干爹,川子来了。”
顾问行正想骂人,一听这话,直接打了一个激灵,说道,“快叫他进来。”
刘川见了顾问行这尊大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顾韵达,那边盯得紧,我得马上回去。”
“废话那么多,到底怎么了?”
“苏姑娘和宝瓶姑娘都被抓过去了。”
等着刘川走后,顾问行直接下炕穿鞋,说道,“哎呦,可真是的,一个觉都睡不好哎。”动作却是非常麻利的出了门来。
沉重的铁门突然被推开,太皇太皇太后冷着脸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两名面无表情的宫人,手里端着托盘,不知盛着什么。
她走到苏敏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敏,“你可知,我为何把你拘在此地?”
苏敏抬起头,地垂下眼睑,挡住了自己的情绪,“奴婢不知,自入宫以来,奴婢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从未敢有半分逾矩。”
“不知?”太皇太后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让周遭的冷意更重了几分,“皇帝为了你竟私自出宫,置朝堂礼制于不顾,更是不顾自己的安慰,这些事,你真当看不见,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苏敏心口一紧,虽然早有猜测,但是经过太皇太后说出来,又觉得不可思议,说道,“娘娘明鉴,陛下怎么会为了奴婢私自出宫,那次是因为陛下忧心江南漕运的事情,这才不得不出宫来。”
“放肆!还在这里狡辩,那我问问你,你难道就对陛下没有一点私情?”太皇太后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不然你和赤哈婚事怎么就不成了?”
“我和他的婚事,是因为他心里另有所属。”苏敏冷静的解释着,“当时,赤哈还来给您赔罪过,您可还记得?”
太皇太后看了一眼苏敏,对一旁的宫女说道,“点灯!“
苏敏看到有宫女拿来火把,挂在了墙壁上,顿时,有些暗沉的四周都亮了起来,等着看到地四周的景物,她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
她以为的稻草,其实是头发,有些还带着干枯的头皮,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摸到发丝粗糙的触感。
四周的石墙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暗红色的痕迹,凑近了看,还能辨出凝固的血痂纹路,只是年岁久远,早已干成了暗沉的褐色,像一张巨大的血网将她罩在中间。
不远处的两根石柱上,赫然绑着尸体,尸体的肤色早已变成青灰,衣衫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干涸的血渍把衣衫和石柱粘在一起,散发着浓重的腐臭。
在宫里多年,苏敏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恐怖的场景,也怪不得他们说,这刑慎司进去过的人,很难有活着出来的。
苏敏脸色惨白,吓得几乎要作呕,原来所谓皇权,竟是这般冷酷,前一刻或许还对你慈爱的说,敏丫头,你要好好照顾陛下,下一刻只要触及所谓的大局,便能毫不犹豫地将人命夺去。
“苏敏,我留不得你了,有你在,陛下注定当不成一代明君,我不会让他在当个,为女子不顾朝廷基业的人。”说着朝一旁看了一眼。
身后的宫人立刻上前,托盘上赫然放着一条雪白的白绫,绫面在昏暗里泛着冷光。
跟在后面的苏嬷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石地上,发出闷响,“太皇太后饶命,这里面肯定有误会,阿敏是您看着长大的,她是怎么样的孩子,您是清楚的!”太皇太后连眼皮都没抬,仿佛脚下的人只是一粒尘埃。
苏敏看着苏嬷嬷泪眼婆娑的样子,心脏紧绷,又疼又难受,这还是她第一次直面死亡,原来她的死不过就是上位者一句话的事情,她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了起来,“娘娘,陛下已然同意要把奴婢指给佟佳,扬古泰,我们说好了,出宫就去他任上,再不回来。”
太皇太后眯起眼,眼角的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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