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烦躁的情绪。
顾筠这会心里有些静不下来,手里的毛笔也是‘啪嗒’一下的就搁置在面前的笔架山上。
夏琳琅看到他的动作,以为是奏本写完了,语气兴奋的问:
“已经好了吗?”
“还没。”仔细听,能够听出声音里的不悦,但夏琳琅没听出来,甚至还在‘安慰他’。
“不急,你且慢慢写,怎么说表哥也要春闱过后才能和你碰上面的。”
顾筠:“……”
找补
顾筠这还是第一次觉得‘表哥’两个字如此的碍眼,不仅是碍眼,就连耳朵都听起来都觉得不舒服。
很不舒服。
就像自己很喜欢的一只小兽,细心呵护的养了许久,眼看着好不容易和自己亲近些了,也愿意多靠近自己了,却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怀里的小兽就朝着那人细细的叫唤,甚至还想跳到那人的怀里去。
是说不出来的膈应,所以这会他眼神有些发冷的在看着
对面的夏琳琅,倒不至于生气,只是心里有那么些的不爽。
她那所谓‘表哥’他根本就没见过,他还犯不着和他置气,偏生就是夏琳琅,眼下离春闱尚还有些日子,不过是碰巧提到罢了,可她的话就像决了堤得湖水,一说到她那表哥和昌平,就能滔滔不绝的说到天黑。
“除了外祖母和舅舅外,就数表哥对我最好了,小的时候,夏天带我去摸鱼抓萤火虫,昌平的冬天不下雪,但也挺无趣的,可表哥还是相尽了法子带我出去玩…”
夏琳琅是真的没发现对面男人的异样,嘴里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和她那表哥幼时的趣事,兴起的地方连眼睛都在发亮,声音也不自觉的亮了两分。
“对!还有秋天!”久远的记忆一下子就撞进了脑海里。
她的小桌案临窗而坐,自从春分过后,京城就日日都是好天气,外面的冰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天光大亮,她整个人就像沐浴在阳光中,连笑起来都能让旁人感受到她心里的愉悦。
“你还记得之前去京郊看红叶吗?我忘了告诉你,昌平的秋天也有红叶,不比京城的差,每年到了看红叶的季节,舅舅都会带我和表哥一起去看。”
虽说自小就离开亲生父母,但好在她还有祖母,舅舅和表哥陪着自己,离开京城生活在昌平的那些年,也是她过的最轻松的几年。
但随即又转念一想,这才过了多久,自己就已经离开昌平快两年了,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是以对昌平的人和事也就一直没有放下过,甚至来了京城,都还时不时的会想起以前的事和人。
就像盛极必衰的道理,高兴过后注定是落寞,回忆完那些美好的记忆过后,夏琳琅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缺了一块。
顾筠一直在听她说话,只见她兴致高昂,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他其实并不是那么想听,但见她这样子又实在不忍心打断,只能任由她继续说下去,老老实实扮演着听众的角色。
甚至察觉到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还不由的问她:“怎么不说了?”
夏琳琅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启着唇,抬头看了眼他,没有说话,只是手指点了点脸颊思索一番过后,又摇摇头:
“就是刚和你说完那些过后,我有些想舅舅和表哥了。”
顾筠脸色没变,只说的出话有些不情不愿:
“不急,你方才不是说了,这次春闱,你那表哥也会下场,想来用不了多久你们就又能见到了。”
心里头因为刚刚的难过而暂时忘了这事,夏琳琅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一听顾筠如此说,暗淡下去的神色又发起光来。
她轻拍了两下自己的脑门,颇有些懊恼的抱怨:“对呀,我怎么就给忘了。”
“再过不到一个月,我就又能见到表哥了,到时也能给你引荐引荐。”
顾筠又重新将笔架山的笔给握回了手里,面无表情的在写奏本,说的话也开始变的寡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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