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不若,还是我来?”
内心里自我挣扎了好一番,夏琳琅才终于点头答应,掌心捏的紧紧的,一副要慷慨就义的样子,看得顾筠没来由的一笑。
“我是要给你上药,但你这样子,像是我要立马送你‘上路’一样。
…
一直折腾到快亥时末,这事才终于算完。
但好在最后顾筠还是顾及了她的顾虑,没有燃烛,反而是将手里的火折子给熄灭之后才替她上完后面的药。
这次,夏琳琅已经彻底丢掉了所有的羞耻感,没再纠结和挣扎,闭上眼任由顾筠来替自己完成剩下的所有。
只是等到了最后,当要再次面对顾筠时,她却又犯了怂,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怎么也不愿意出来。
顾筠也觉得好笑,黑灯瞎火里朝着里面的人问:
“药都上完了,你这会才想起来要害羞,是不是太晚了?”
她埋了一半的头在那被子里,背对着顾筠,声音也闷闷的说: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会时辰已经接近子时了,再不就寝过不了多久鸡都该打鸣了,顾筠边问,边解开身上的衣物,也打算上床就寝。
夏琳琅这会已经是困极,先是小声打了一个呵欠,迷蒙着眼神半梦半醒的回答顾筠的问题。
“上药的时候,姑且还能当你是半个大夫,大夫救死扶伤乃人之常情,可一旦脱离上药这件事后,你就只是顾大人了。”
刚说完,裹着被子的腰窝位置就被人拍了拍,她有些不明所以,却也是感觉的出来顾筠拍的这两下带了些惩罚的意味,于是睁大眼睛,默不作声的等待着顾筠接下来的反应。
“是不是又忘了什么?”
闻言,她拧着眉想了想,接着才摇头说不知道。
黑夜里,顾筠看不见她的动作和神情,但光听着这话就已经气笑了,到底没忍住数落了她两句:
“旁的事情也不见你有多会,但过河拆桥这事儿你倒是做的水到渠成。”
那四个字将她的瞌睡瞬间打散,涣散的意识也一下子聚拢起来,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后,随即便同她争论:
“这屋子里除了你和我外便没有旁人了,我自当是要唤你大人的。”
“不可。”他依旧反驳。
“为何,我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的?”听得出来她语气里有些急了。
“你我今后日日都要同床共枕,朝夕共处,难不成你白日才是我的夫人,到了夜里反而成了我的下属?”
“可是…”
“没有可是,我知道你想说我们是假夫妻,但即便是假夫妻,我们也是走了六礼,上了族谱的假夫妻。”
夏琳琅一时无言,也没再回答,只觉得在此之前,自己对他顾筠的了解终究还是匮乏了些,至少像眼下这样有些无赖的行径,是自己始料未及的。
顾筠说的那话她暂时无法反驳,心里这会还在生着闷气,也就对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没放在心上。
身后的男人这会已经解开身上的外袍,同她的衣服一起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夏琳琅没有防备,脸颊一直朝着里面,突然就感觉到身后的被子被人掀开。
昨晚的同床共枕,是她先睡了过去,没有一点印象,但今晚却不同,这会的她无比的清醒,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后背上靠过来的热源。
心里这会在咚咚咚的跳动,不想同他有过度甚密的举动,她小心的往床榻里侧挪了挪。
可刚一有所动作,顾筠就在身
后凉凉说:
“你若这会不想就寝,我不介意再同你做些旁的。”
夏琳琅动作一僵,不敢在轻举妄动,只能保持当下环抱着被子的姿势:
“我,我想的,我这会就睡,这会就睡。”
听这语气,明显是被他这话所吓到,顾筠侧躺在她身后,看着她圆圆的后脑悄悄的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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