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不高兴吧?”
盛自横点点头。
祝凌云更无奈了。
虽然她心里知道盛自横误解的是什么,但还是耐心问道:“那你说说,为什么会以为我不高兴?”
“我没有把你想知道的事情立马告诉你。”
果然,和她想的如出一辙。
听着这么憋屈的答案,祝凌云真想给他一拳,碍于厮缠阻挠,她只能握拳轻轻敲了一下盛自横手背。
盛自横明显一愣。
她忍不住又敲他一下。
“那是你的私事,别人无权要求你必须说出来,你想说或是不想说,都取决于你自己的意愿。”祝凌云严肃道。
盛自横听蒙了,望着她微微偏了偏头。
“歪什么头,”祝凌云又给他手背一敲,这次力道稍重点,“听到没有,不要因为怕别人对你有意见,就放低底线。”
盛自横眨眨睫毛,眼睛很快弯了起来,看着她点头。
他这个乖顺样子,祝凌云怕自己笑场,干脆别过脸,装出一副严师模样。
“所以……你大概什么时辰去风满楼?”
“啊?”盛自横睁圆了眼。
祝凌云觉得脸热,明明自己才教他不想说的就不说,结果转眼就又套他话。
不管了,就当是在检验教学成果。
她稳住表情,用余光瞟他,镇定道:“这个可以说。”
盛同学很认真地思考了足足三息,还是对祝老师如实回答:“十月初三傍晚,戌时四刻从符峰出发,再加上走路的时间,应该……”
“停停停!”祝凌云没想到他这么实诚,就差把计划表写出来给她看了,赶紧打断,“倒也不必如此详细。”
盛自横很听话,她在哪打断,
他就停在哪。
搞得祝凌云对他莫名有了种……
很奇怪的感觉。
似乎还有点不道德,不能再想了。
好了,这下她又多了一个任务:十月初三,戌时四刻从弟子居出发去风满楼——
“偶遇”盛自横。
十月初三,晚。
祝凌云走出弟子居,本以为已经把时间都安排好了,结果千算万算,没算到半路冒出来个南昭八卦她要去哪,祝凌云好说歹说才把人给送走。
算算时辰,盛自横应该已经到风满楼了,祝凌云加快步伐。
长街灯火明亮,高耸宏伟的风满楼在其中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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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凌云没有换上楼主的蛟袍,而是先以纱覆面,准备把聚气瓶交给约好的术士,让他再炼一些先前贿赂江不染的丹药。
没想到还没进去,就看见那术士揣着聚气瓶从风满楼走了出来。
祝凌云眉头一皱,上前拦住他:“青阳先生,你要的聚气瓶我带来了。”
青阳简捋捋胡子,扬扬手头东西:“小友啊,不是我不乐意再帮你炼丹,而是有人快你一步,已经把聚气瓶给我了,还答应让我多用三天呢。”
说罢,他作势要走。
祝凌云跨步挡住他去路:“我可以加价。”
“老夫又不是贪财之人,够买酒就成,”青阳简摇摇花白的眉毛,下巴往风满楼内一抬,“喏,就是那个戴斗笠的抢了你机会,你找他说去吧。”
顺着青阳简的目光望去,一位头戴黑纱斗笠的男子正站在柜台前询问着什么,嘈杂人群中,他高挑修长的身形格外显眼。
祝凌云认出来,他就是盛自横。
那件玄色广袖他在万华宗的观星台穿过,纵使他今日特地换了发式衣装,她还是认出来了。
再回头,青阳简已经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虽然她找青阳简帮忙炼丹,本就是想把丹药给盛自横——离开万华宗的那夜,她说过都可以给他的。
但他怎么自己抢上了?
柜台前的男子察觉到背后视线一般,慢慢侧过身来,祝凌云赶忙躲到花灯架子后面,提起花灯假装端详。
见他重新转过去,她才放心地走了出来。
时候不早,该换个身份了。
楼内,持刀黑面人拦住斗笠少年:“您未达到上楼的标准,请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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