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交给了她。
祝凌云接过两样:“行,那我把幻形笔放回去。”
南神睨她一眼:“快走快走,打扰我修炼,生怕你师父飞升早了啊?”
祝凌云站起来施了个术,帮南神收拾好地上残局,转身系好披风:“当然了,你要是飞升太早,我跟谁学剑去?”
说完,她在冰墙面前抽剑破开结界,踏步走了出去。
雨停了,剑峰又开始下雪。
感知到她彻底走远,南神再也撑不住,摁住心口呕出一大口血。
血液在冰冷坚硬的地面快速凝固。
“你的剑术……已经很好了。”
他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手把衣服揉得皱皱巴巴,新旧血迹糊在一起。
“师父已经不能再教你多少了……”
议事殿。
水洼映出月亮的模样,萤虫在上面一停一跳,白玉盘就碎成好多片梨花瓣。
祝凌云揣着令牌前来,蓦然发觉前头有个和她同样衣裳颜色的男子。
盛自横?他来议事殿做什么?
在她停顿间隙,他已走到议事殿牌匾下,向守卫出示了秦欢的峰主令牌。
祝凌云稍作思考,脚尖一点上了树梢,观察一番后,瞬身到了议事殿左侧的柱子后面,正好可以看到盛自横动向,也不容易惊动值夜守卫。
她缓步靠近,透过窗纸看见盛自横走到了悬浮展台前,然后把手伸向了聚气瓶。
祝凌云的手指瞬间抠紧了窗沿。
他一个符修,怎会要炼丹的聚气瓶?
再想起南神才告诉她的,向盛自横打听秦欢,以及盛自横手里握着的峰主令……
难道是秦欢识破了她的想法,所以便让盛自横来取走她想要的聚气瓶?
“吱呀——”
议事殿大门开启,盛自横从里面出来。
祝凌云默默潜伏着,看着他往弟子居的方向走远,才快步转到正门,向守卫出示了宗主令。
果然,进去之后便看见悬浮展台上突兀地空了两块,分别是幻形笔和聚气瓶。
祝凌云把幻形笔挂回原位,转身走了出去。
盛自横没走多久,只要她速度快点,完全可以在他回弟子居之前截住他。
衣角带起的风掠过石板路周边花草,祝凌云追了段时间,那抹在夜色中轻晃的高马尾进入她的眼帘。
这条路已经很黑了,窒息的憋闷漫上盛自横心尖,他加快了脚步,默默在心里念着三个字。
突然,一团暖黄点亮了他的衣摆。
侧头,心里的那个名字骤然有声,和光一起闯进了他的视听感官。
“师兄。”
盛自横转头,看见少女清丽的容颜时,他确定这个对抗黑暗的方法有效。
见他怔愣,祝凌云内心怀疑更上一层,不肯放过他眼里任何一丝情绪变化,下巴几乎抵在他的肩侧直勾勾看他。
果然不对劲。
盛自横只跟她对视了不超过一息,就眼睫扑朔着把眸子转开。
祝凌云蹙了下眉,盯着他继续看,又发现他喉结轻轻滚了滚。
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灯光映照下,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发干的唇,嗓音低低的:“好巧,你也在这里。”
祝凌云把灯笼举高,离他更近,压声盘问道:“是啊,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嘛呢?”
近得盛自横能清楚嗅到属于她的独特香气,冷冷的,淡淡的,令他着迷的。
“我,”他欲言又止,“我透透气。”
他边说边把脸往另一面转,祝凌云真想给他掰回来。
她忍住了。
“透气来这么远的地方透?”
她的声音就在耳边,只要他的头稍稍偏过去一点,就能跟她鼻尖碰鼻尖。
盛自横咬牙,加快了脚步。
祝凌云还不罢休,跟着他走路的节奏,他走一步,她跨一步。
那双漂亮的眼睛还偏不看路,就盯着他追问:“少骗我。你怕黑,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
隐在暗处的衣服都要被盛自横揪烂了,她却依然无知无觉地往他脸上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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