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她痛苦不堪。
没办法把充满虚情假意的关系,转化成情侣关系。她也不敢假想,程煜澄得知前因后果,会用什么眼神看她。
她没骨气地逃避责任,持续对他冷暴力,小心翼翼试探他对她的用情之深。
可他的态度,令她踌躇不前。他接林清芮送的礼物,更是过分至极。
于是她快刀斩乱麻跟他了断,但断了之后,情愫不减反增。
想他想他想他,无时无刻不想他。
留纸条约他见面,准备告诉他一切,可他没来。
“程煜澄,如果我说,我钓你是为了膈应林清芮呢?”
脸埋在枕头里,她看不见程澈表情。
“后来我没有利用价值,你就把我一脚踢开了?”
“商毓凝,你就是个——渣女。”
“不,呃啊……不是,是因为我失败了,才……才放弃。”
“你失败了吗?!”
突如其来的加速让她脑子一抽,再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夜深人静,迷迷糊糊听见他在耳边低语。
“商毓凝,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成功。”
天微明,昨夜旖旎未散,雪白薄绒被蛄蛹起伏,吮吻声打破宁静。
她是被程澈亲醒的。
手探进被窝里,碰到毛茸茸的脑袋。
“别闹,我要睡觉。”
他掌心覆上来,安抚似的拍拍手背,“你睡你的。”
“……”
“狗东西,你往哪亲呢?”
“不喜欢?”程澈停下问。
“太羞耻了。”她抱紧自己,扭着腰娇嗔,“你上来嘛,陪我再睡会。”
“好。”
程澈低笑,牵起她的右手摊开,往掌心吹气。
吹着吹着,唇就贴上掌心,一路吻到手指尖。
她睁开惺忪睡眼瞪他,他冲她笑一笑,含住食指吮吸,一点不害臊。
胸膛上布满她的杰作,伸手抚摸,又是羞涩又是甜蜜。
程澈揉她脑袋,“不疼,你那点力气,像小猫挠痒痒。”
“哦,谁问你了?”她拉下被子,指着罪证控诉,“你咬我可疼了,属狗的吧?”
胸口处遍布牙印,深深浅浅,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伸出食指沿着外轮廓描摹。
他支着头,饶有兴致欣赏,灼热目光在她身上来回逡巡。
室内光线晦暗,视物不清,可他们离得近,近得能看见对方睫毛。
被他含情脉脉凝视良久,她羞得无地自容,忙拉高被子盖过肩膀。
“毓凝。”
“嗯?”
“我觉得,”程澈凝眸望着她,声音缓如潺潺溪流,“醒来看见你在身边,很幸福。”
“干嘛呀大清早的,这么煽情……”
“是有点煽情了。”
他们之间,好像不适合这样。
貌似也没有这样过。
年少时,他注重情感和精神交流,用各种婉转迂回的方式,抒发对她的绵绵情思。而她粗心大意,向来不屑于琢磨他的弦外之音。
后来久别重逢,两人正值欲望强盛的年纪,每月见一两次面,身体交流都不够,哪有时间进行精神交流。
“你在想什么?”商毓凝歪着头看他,“怎么突然没声了?”
“我在思考。”程澈躺下揽她入怀,“思考如何才能每天都像今天一样幸福。”
“回家吧老婆,我想每天醒来看见你在身边。”
他这是……在对她撒娇?
看着颈下耸动的脑袋,商毓凝有一瞬间恍惚。
曾经有段时间,大概三四个月,程澈在她面前就是这样的状态。
特别黏人,略微矫情,总喜欢凑到面前给她摸。
那是她心里私藏的最甜蜜回忆。
“好。”
两人在床上亲亲抱抱腻歪,猝不及防擦出火花。
察觉他有想法,商毓凝马上并紧双腿,“不行!”
程澈柔声哄她,“就一次。”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昨晚刚吃过亏,她又不傻。
闹钟响铃,程澈无奈闭了闭眼,亲她一下,反手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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