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区别不大,可这不大的区别,还是令他忍不住暂缓冲动。
那道横在她小腹上的疤痕,实在是难以忽视,尽管那里早已平坦,尽管她的身材依旧保持良好,可他明白,这道疤依旧留在了她的身体上,也留在了他的心里——这道疤,是因他而来的。
林影看出来他的驻足,手指抚摸着那道疤,不动声色地解释,抚上他的脸——
“想顺来着,但我怕疼,所以选了开刀…可生完才知道,生孩子这刀,开在哪里都是疼。”
他此刻内心五味陈杂,只是小心翼翼地抚上那道疤痕,愧疚道:
“对不起…那时候居然让你一个人面对。”
可林影却笑出声,吓唬他,“那时候可血腥了,你要是在啊,恐怕我还没生出来,你就先吓晕了。”
“我哪有那么胆小?”
“你胆子小不小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比我怕疼,小时候给你上药,你疼得直掐我,把我都弄疼了。”
……
没想到他那样狼狈又感动的瞬间,留在她记忆里的,竟是这样难熬的经历。
可林影此刻并不想去反刍这份经历,她只想握住眼前的疼。
她主动吻咬他的嘴唇与肩膀,他忍不住闷哼,有些经不住似的。
“我就说你怕疼,连这都受不住……”
上次她也是这样不讲道理地让他受疼,可那次的他竟像无知觉似的,只一心挑逗她的身体,再痛也甘之如饴,这次哪里能让她再得逞?
他选择与之对抗,吻过锁骨,胸口,来到肚脐和疤痕……
前戏做足,吻至半饱。
他竟再度遇到了当年的窘境——忘了备安全套。
有了之前那次教训,江数这回可不敢越界了,他刚要起身结束这场尚未催化完毕的情欲,林影却故技重施,拉回他的身体,催他继续……
他仍要拒绝,可对方却给了他一剂镇定剂。
“我包里有,你放心做。”
那天的雨下了一整夜,一度让林影以为雨是不是下到了屋子里,不然她怎么会全身湿透,眼里流出泪怎么会融到大腿之下?
不知是雨水裹挟了欲望,还是欲望催发了雨水,可林影头一次觉得,这雨也没有那么讨厌。
谈恋爱
这次的事,发生得很突然。
就像两个人第一次那般突然。
可不同的是,这次结束后,林影没有当初那样不知所措,更没有什么不得不立刻去做的事情,总让一切结束后变得狼狈。
江数公寓的面积与之前的别墅比起来,瑟缩多了,当年那个别墅的次卧,大而空,无论如何都填不满她的欲望和渴望。
而今,这间小屋子,却刚刚好盛满她和他的情谊。
时光越长,需要填补的地方就越少,因为人不愿总盯着自己的缺憾一直审视,那对漫长岁月的人而言,是异常残忍的,她只想拥有属于她的,看得见,摸得着的人,或者事。
明明曾经有过那样激情的瞬间,二人似乎从未有过这般闲暇的事后时刻。
第一次结束,她为了赶上一顿差点迟到的家宴,落荒而逃,第二次在假山后面,束手束脚,更无平静可言,第三次在酒店里,她喝了酒把他骂了一顿,自己喝到烂醉,第四次结束,差点被当场捉奸……
没有一次是平和而安稳的。
甚至连仅仅靠着彼此的身躯,简单过个夜,隔天给到对方一个早安吻,都很难得。
总是来去匆匆,来只为了那个过程,去也只为掩人耳目,不让任何人猜到,他们曾有过那个过程。
看到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的光线,林影知晨光已至,刚欲起身,谁知身后的手臂硬是将她狠狠揽回…她听到江数沙哑着嗓子,像是还没完全醒,却惯性阻她——
“不许走。”
林影无奈,“我只是想穿件衣服。”
“别穿衣服,陪我再睡会儿。”
她揶揄,“干嘛不让我穿衣服?”
以为他或许是憋闷太久,想要再来几次,谁知他竟说:
“你穿戴好了就可以随时走了,每次都是这样,让我一点
反应时间都没有。”
似乎,的确如此。
她喜欢上严翊明,决定和他恋爱,他没有防备;他还在出差,却听说了她要结婚的消息,以至于她结婚的当天,江数也刻意躲去了日本。
后来更是如此,明明她是一个那样会替别人考虑的人,但对于他,她似乎总是考虑得不够周到,她看不出来他喜欢她,看不出来他这么喜欢她,第一次她问到自己有没有喜欢的人,他刚说了一句话,她就从车上溜走了…
拥有过她很多次高潮,却总在退潮后,她便匆匆而去,第一次是这样,在苏州那天也是,中午想请她吃苏帮菜,想和她单独逛逛园林,她却为了应付婆婆,直接订了高铁回了上海,后来东窗事发,他告了白,她不接受,六年后,他回来看她,主动承认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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